“那你就是張家的小姐了?”江蕭蕭問道。
“嗯!”張清穎肯定的點了點頭。
“他就是張家少爺了!”
“啊!”張清穎微微一笑道,“他不是。”
“還敢抵賴!”江蕭蕭咆哮道,“你姓張他也姓張,這裏又是張府,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就算不是你夫君也應該是你的哥哥,對不對?”
“小生不姓張,小生姓李,名雲涵。”一直在旁邊沒有開腔的張小宇說道。
“李雲涵?”江蕭蕭用鼻子哼了一聲,“少跟我玩這套,你小子最愛騙人,連朝廷命官你都敢捉弄,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姓張的,化成灰我都認識你。”
張小宇曾經用一塊錦衣衛腰牌騙過了幾個官差,所以張清穎對此並未感到驚訝,江蕭蕭見幾人沉默不語還以為被自己說中了,於是大嚷道,“姓張的,你到底想怎麼樣?”
“李公子是我們張府請來的貴客,小妹妹若是再胡鬧,我可不客氣了。”張清穎對江蕭蕭威脅道。
“想殺人滅口嗎?”江蕭蕭一陣狂笑,“我已經被你們抓住了,本來就無須客氣,要殺要剮隨你們便,姑娘皺一下眉頭就不算是好漢。”
“哈哈哈。”旁邊的三個人都被逗樂了,什麼皺一下眉頭不算是好漢、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這些話都是那些熱血男兒說的,如今這小姑娘突然冒出了一句,顯的有些不倫不類,幾個人不知道,江蕭蕭最崇尚的就是那些錚錚傲骨的民族英雄,這些話也都是由衷而發。
“笑什麼?”江蕭蕭不由的大怒。
“姑娘,”張小宇止住笑,“我看你一定是認錯人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相似之人又何其多?我若真是你口中所說之人,又怎會救你?況且你已在我的鼓掌之中,我又何必隱瞞真實身份?與你多費唇舌對我又有何好處?望姑娘好好斟酌斟酌。”
“這。。。。。。”江蕭蕭啞口無言,的確,自己已經成了眼前這個人的階下之囚,這人似乎沒有必要騙她,想那張小宇躲閃她還來不及,怎會自投羅網?江蕭蕭將信將疑的看著張小宇,一時也沒有了主意。
“我哪裏知道你肚子裏又憋什麼壞水,你,你就會欺負我!”江蕭蕭心中氣苦,眼圈不由自主的紅了,旁邊的張清穎一驚,抓著江蕭蕭的手慢慢的的鬆開了。
江蕭蕭淚珠如線落,她自小在山寨裏長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來沒有人敢忤逆她的意思,就連平時不苟言笑的江龍都把她當成心肝寶貝一樣寵著,她,就是整個山寨的開心果,但自從張小宇出現以後,一切都變了模樣,那個小壞蛋顛倒黑白,將嶽淩英捉弄的不成樣子,居然還,還偷看了她的身子,女兒家的身子豈是能隨便看的?但這些話卻不能對任何人提及,連自己的爹爹都不能,江蕭蕭愈發悲哀,哭的肝腸寸斷。
張清穎輕歎一口氣,不由的對眼前這個小妹妹產生了憐憫之情,張小宇曾對她說過,江蕭蕭是因為熒惑天機匣才追殺他的,但這小姑娘真的恨張小宇嗎?也許是吧,否則她怎會哭的如此傷心?但她為什麼要恨呢?
“喂,”張清穎扯了一下張小宇的衣角,張小宇扭過頭皺著眉道,“怎麼了?”
“你是不是。。。。。。”張清穎的臉上升起兩朵紅雲,“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了?”
張小宇剛要答話,這時管家林叔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
“小姐,剛才有人叩門,我出去看了看,見是一個樵夫,那樵夫向我問起府上是不是有一位李公子,我想咱們府中姓什麼都有,卻獨獨沒有姓李的,就說他找錯人了,那樵夫給了我一封信就走了,我後來想了想,救我的這個小兄弟不就姓李嗎?瞧我這老糊塗,等我反應過來,那樵夫早就沒有了影子,幸好這信還在,我就趕緊跑了過來,小兄弟快瞧瞧這信上寫了什麼,可別因為我這糟老頭子耽誤了正事。”
“老丈說的哪裏話?”張小宇打趣道,“小生遊手好閑遊戲人間,蠢事辦了不少,卻從來沒有辦過什麼正事。”
“小兄弟說笑了。”林管家拱拱手,“我還有點事,就先行告退了。”
“林叔,你去忙吧!”張清穎對林管家點點頭,林管家也不答話,轉身走了出去。
“咦!”那邊的張小宇發出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