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張清穎向張小宇投來一抹詢問的目光。
“這信上怎麼什麼都沒有呀?”張小宇皺著眉頭,“白紙一張,什麼意思?”
“白紙一張?”張清穎壓低了聲音說,“信封的右下角可有什麼標記?”
“標記?”張小宇將信封翻過來看了看,“沒什麼標記,隻有兩點濃墨,這可能是寫信人不小心弄上去的。”
“那是故意弄上去的。”張清穎皺了一下眉,“召集令?莫非門內有大事發生?”
“什麼召集令?”張小宇問道。
“信封上的濃墨是我們清風門獨有的暗記,一點濃墨表示急,兩點濃墨表示緊急,三點濃墨表示十萬火急,難道逍遙閣的人攻來了?”
“不可能吧?”張小宇瞪了瞪眼睛,“消息外泄了?”
“應該不會!”張清穎警惕的向周圍看了看,江蕭蕭目光如炬,一雙大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二人。
張小宇心頭一顫,低聲問了一句,“李雲涵真的死了?”
“嗯!”張清穎點點頭悄聲道,“這事隻有我和小翠知道,李雲涵約我去鄱陽湖時天色已近黃昏,湖上遊人稀少,而且李雲涵為了掩人耳目故意找了一個僻靜之所,小翠將他推入了水中,我一刀刺死了他,整件事做的可以說是悄無聲息,難道最後還是被別人看到了?”
兩個人壓低聲音是怕江蕭蕭聽到,但江蕭蕭對二人始終放心不下,雖然也隱隱約約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卻如墜五裏雲霧。
李雲涵孤身一人來到清風門,隨身物品少的可憐,張清穎由此推斷這人在逍遙閣應該是個小人物,李雲涵見到張清穎後更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張清穎更是認為此人不堪重用,不幾日李雲涵就因垂涎張清穎的美色而被小翠殺死在了鄱陽湖,張清穎心中惴惴不安,雖說李雲涵胸無點墨色膽包天,但他畢竟是逍遙閣的人,如今一見清風門的召集令,她不由的芳心大亂。
“不用怕。”張小宇對張清穎說道,“逍遙閣門派隱秘,他們豈能為了一個小小的李雲涵而大開殺戒暴露身份?退一步說,就算逍遙閣想動手,他們的幫派遠在萬裏,哪能這麼快就能趕到這裏?幫內召集你應該是有別的事情需要商議。”
張清穎苦笑道,“李公子所言極是,逍遙閣若是殺來,幫中兄弟怎麼還會給公子送信?但除了逍遙閣以外,我實在是想不出別的緣由了。”
“啊!”張小宇張口結舌,“對呀,你是一門之主,為什麼要將召集令送到我的手上?我也不是你們清風門的人呀?這真是奇怪。”
張清穎頓了頓,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江蕭蕭在一邊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和李公子出去一趟,今夜可能趕不回來,小翠,你照顧好這位姑娘,若是怠慢了客人,我饒不了你!”張清穎對小婢女吩咐道。
“你們要走嗎?”江蕭蕭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問道。
“門內好像出了大事,我們就不能陪姑娘了,望姑娘見諒!”張清穎說道。
“我也想去!”江蕭蕭說道。
“本門事務繁瑣,姑娘家有些不大方便。”清風門內有太多的機密,張清穎自然不會讓江蕭蕭跟去,江蕭蕭似乎聽明白了什麼,也就不再堅持了。
“那好吧,你們,快去快回。”
張清穎一陣的疑惑,她不明白這小丫頭為何如此關心二人,張小宇心裏卻清楚的很,江蕭蕭是想打聽一下嶽淩英的消息,嶽淩英真的有那麼好?張小宇哼了一句沒說什麼。
“知道了。”張清穎回頭對張小宇說,“李公子,咱們走吧!”
兩個人出了張府,穿市集,走小巷,最後來到了一座土地廟前。
“你們的總壇就在這裏嗎?”張小宇問。
“嗯!”張清穎點點頭,“以前人們常到這裏拜土地公,後來不知誰說鄱陽湖內有神明,於是家家戶戶改拜起了湖神,土地公逐漸的沒落了,因為這裏人跡罕至,我們就把總壇設在了小廟裏。”
張清穎望了望端坐在廟中的土地公,“張公子,我清風門內門眾不多,而且老幼青壯參差不齊,朝廷若是滅了我們可以說是輕而易舉,大明建國已久,如今又是朱棣當權,就憑我們幾個人想要顛覆大明朝,那真是螻蟻撼樹,不自量力,所以,小妹想求公子一件事,請公子務必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