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個壯漢，朝我走過來的時候，為什麼要攔著他？”女子比了個手勢模仿出大漢的樣子，應該是怕這孩子還不太會說話，不明白她的意思。
“……娘親死了。”
“什麼？”
“娘親……死了。被男人，壓在身下……然後就死了。他們說我太小，會認人了，賣不掉，就把我丟了……”小乞丐說道這裏時，已經哽咽的話都說不完整了，“你好像我娘……我怕……他們……嗚嗚……”
女子抿了抿嘴唇，伸過手放在了小乞丐髒兮兮的腦袋上。
“你叫什麼名字啊？”
“娘親叫我妮子……”
“不是名字啊……唔……”女子看著小乞丐的眼睛，陷入了思考之中。那雙眼睛又大又幹淨，像是澄澈的湖水一般。
讓她想起了某個不該想起的人。
“嗯，那從今天開始，你就叫‘林澄’了。”
“林……澄……”
“對，然後我是你的師父，你是我的徒兒。”
“唔……師父……？徒……徒兒？？”
“以後師父會教你的。來，咱們先去換身衣服……”
……
“你怎麼說？”翎上抱著雙臂，安安靜靜的站在影陌身後幾米遠的地方。影陌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插嘴，也別插手。翎上嗯了一聲，退後幾步，偷偷的把穗璃叫了過來，讓她再弄一個結界，圍住這一片停車場。
林澄做了好幾個深呼吸，蒼白的燈光從她的身後投了下來，映照出地麵上她的形狀不停在變幻的影子。影陌看著她，慢慢的把身子蹲下去，雙手抱臂，把下巴擱在上麵。過了足有一分多鍾，像小蛇一樣扭動著的影子終於平靜了下來，林澄緩慢的抬頭，瞳孔不自然的忽然收縮了一下，對上了影陌的眼睛。
真是不可思議啊……師父的眼睛原本一直是黯淡無光的，散發出殺氣的時候更是黑得如同深淵一般。那個雨天，這雙黑得沒有一絲雜色的眼睛就已經深深印入了自己的心裏。但是，為什麼自己麵前的這雙眼睛，雖然黑的深沉而利索，卻偏又帶著一點不該有亮光呢？
她想起來了。自己以前，也看到過師父露出這樣的眼神的時候。
“唔……唔……！”
林澄發出了小獸一般的嘶吼聲，膝蓋下的影子忽然向她的背後“遊”去，突出地麵變成了幾根鐮刀一般的爪子，像是“擁抱”的動作一樣向著影陌刺了過去。影陌連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仍舊保持著對視的姿勢，看著林澄的眼睛。
“變渾濁了啊。”
影陌輕聲的念了一句，話音剛落，她的身體就被那幾根尖刺刺穿，突出的尖端從她的前胸，兩側的小腹和脖頸處穿了出來，突兀的橫在傷口之外。但是她並沒有流血，甚至連表情動作都沒有變化一絲一毫。林澄訝異的看著麵前的景象，忙不迭的想把尖刺收回來，扭動了幾下脊背之後發現這些尖刺好像被焊死了一樣，牢牢的固定在了原地，任憑自己如何催動靈力抑或默念口訣，都無法讓它們移動分毫。
“別亂動哦。”影陌說道。緊接著，她伸出了右手，伸向林澄的側臉。林澄倔強的把頭扭到了一邊，掙紮著想要先爬起來再說。就在這時，從她自己的影子裏麵一下鑽出幾根觸手一般的黑影，牢牢纏住了她的小腿。與此同時，影陌身上的尖刺仿佛逆向生長的植物一般萎縮了回去，除了衣服上的破洞之外什麼也沒有留下。尖刺的位置在影陌的背上慢慢移動，整合，最後完全變成了她的“術”，反而將林澄困住，動彈不得。
“影……襲……”
林澄著急了，剛想直接使用咒語催動攻擊性的術式時，身體忽然軟了下去，並且變得越來越無力，甚至連把眼皮抬著都顯得十分困難。她忙看了看自己身前的胳膊，發現上麵已經布滿了水紋一樣細密的遊動的黑影，正在不停地榨取自己身體裏的靈力和精力，她費力的重新抬起頭，用盡最後的氣力和影陌對視，看著視野裏她的麵容漸漸扭曲，變形，最後隻剩下一大片混沌的顏色。
“都叫你別亂動了。”影陌懲戒似的輕輕敲了一下林澄的額頭，伸手把她的衣服解開，再把衣服自下而上撩起來，露出了下麵的胸罩。她伸出閑著的左手，捏住被撩起來的衣角，將右手的整個手掌放在了林澄的左乳上，之後用力的按了下去。她的手掌周圍發出一股血紅色的霧氣，不多時，就將手掌整個探進了林澄的體內——不，準確的說，是淩寒歆的體內才對。
影陌的手掌掌心向上，橫著穿過肋骨，幾經摸索之後，探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軟軟的，不停地脈動著，但是卻是涼冰冰的，和周圍散發著熱度的內髒完全不同。她慢慢的將這個跳動的東西碰在了掌心，五根手指一根一根的扣在了它的周圍，將它安穩的抓在了手裏。即便麵對如此的巨變，這顆小東西依舊是安安分分的，沒有跳得更快，自然也不會跳得更慢。
乖巧的像個聽話的小女孩。
“師父！我們今天去哪裏玩兒啊？”
“玩兒玩兒玩兒，就知道玩，昨天教你的功課都會了嗎？”
“早就會了，不信我背給你聽……”
“師父……你在做什麼呀？”
“嗯？做木雕啊。可以練習刀工，也可以磨煉耐心。”
“那……這個是誰啊？長得好怪哦……穿著盔甲的人？”
“他是你師兄。”
“師兄……比我還厲害嗎？”
“嗬……可能，比師父還厲害呢。”
“師父……？”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