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櫃外的空氣格外清新,光滑的鏡麵折射出亮光,相比於胖喵的搔首弄姿,方夏更喜歡直截了當的點讚,嘖嘖,怎麼那麼帥啊,哎,腫麼辦,我也很苦惱啊!
緊了緊風衣,方夏決定要以全新的姿態麵對生活,要昂首挺胸,要闊步向前,恐懼什麼的,不存在的。本尊一身浩然帥氣,花見花懷孕,車見車爆胎,隻有人怕我,何來我怕人。
盡管已經是朝陽初升,村子裏還是詭異的安靜,莫非危險還沒散去?
腦海裏驀然響起深夜的慘叫,好不容易積蓄的膽氣為之一泄,要不還是再等等吧?天畢竟還是太早,即便不打攪到人,驚擾了貓貓狗狗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貓貓狗狗?貓狗?貓?等等,我有胖喵我怕誰哇!
瞥了一眼繼續躺屍的胖喵,方夏怒了,子曾經曰過的:一日之計在於晨。如此良辰美景,就應該出去壓馬路啊!
若無其事地靠近,嗖地出手,拎起喵圍脖,任它四肢騰空,我隻打包帶走。
胖喵眨巴眨巴眼睛,隨他去吧,反正被人拎著睡還是躺著睡,也沒多大區別。
臨出院門,方夏躡手躡腳地貼著門縫仔細觀望,再三猶豫,出來,進去,再出來,又進去,最後還是打開門走了出去。
晃來蕩去的胖喵很是不滿地嗷了一聲,一爪重重地拍在了大腿上。
“他喵的你究竟是要出門還是不出門?!”
“喵了個咪的,你can你up,no can no 喵喵!”
“有意思嗎?”
“少廢話,前邊開路!”
“作為一個人類,躲在一隻喵後麵,你就不覺得羞恥嗎?!”
“身為一隻喵喵怪,能為人類服務,你不應該感到榮耀嗎?!”
空蕩的巷子裏突然響起了搖鈴聲,方夏迅捷地閃進院子,插上門栓,胖喵呲溜爬上肩頭,大眼溜圓。
“村民們,請注意,村民們,請注意,昨晚上野豬下山,強上了方強家的母豬……各家各戶有養豬的,一定切記紮緊圍欄,關好豬圈……地裏的莊稼要……”
村長兼支書方伯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巷口的廣播裏傳來。
“這就是愛情,翻山越嶺,為啪而來”方夏感歎。
雖然不是很理解,但感覺好有道理的樣子,胖喵附和地應了兩聲,揮了揮前爪,示意向村口轉進,那裏有隻三花正在等它。
“喵兒嗚哇,駕!”
不理會胖喵的瞎指揮,方夏想著還是先去方強家豬圈看看,這年頭,眾生平等,豬也該有豬格,沒辦法將施暴者繩之以法,去看望一下受害者也是應該的。
“喵兒嗚,錯了,喵兒嗚,掉頭!”胖喵方向感明確,常年在村中遊蕩,它清楚地意識到這不是去村頭小花家的路。
去往受害現場的路上,胖喵使勁地作妖,方夏走走停停,連哄帶勸好一會,才讓它安靜下來。
淩亂的現場,無論是撞壞的木欄,還是翻倒的草垛,都充分顯示了這是一場印第安納式的淩虐,豬小白女士在勇敢地反抗未果後,被粗暴地摁倒在地,身上的創傷雖已平複,委屈和不甘的淚水卻洗不去心靈的傷痛,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它絕食了。
“二毛,如果換做是你,被毫無尊嚴地摁在地上,菊花受到了罪惡的摩擦摩擦,你要怎麼做?”方夏目光淡漠,十指交叉,雙手緊握,憤怒蓄勢待發。
“隻有打它,揍它,幹死它,方能解恨!”胖喵語氣激烈神情亢奮地回答。
一喵一人擊掌為盟,相視一笑,異口同聲地道:“讓我們伸張正義吧,讓我們為民除害吧!喵之隊,走起!”
有賴於野生動物保護法的完善,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受過高等教育的流氓,血厚防高有文化,豬大黑先生顯然沒有將喵之隊這種弱雞組合放在眼裏,大搖大擺地滿山坡晃悠,悠閑地地刨著地裏的吃食,對於兩者的逼近全不在意。
胖喵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小聲地對著方夏嘀咕:“你是弱雞你得聽我的,正麵進攻吸引它注意力,我背後偷襲,爭取一招製敵,克敵於爆發大招之前!”
“喵了個咪的,為啥不是你正麵?”瞅瞅豬大黑粗壯的獠牙,方夏不樂意了。
“廢話,本喵師承隔壁村大黃,**偷桃這種技術活你有我業務熟練嗎?”
二十米,十米,五米,兩米,一米,進入攻擊範圍,巴砸黑,箭到弦上,不得不發了。方夏咬了咬牙,左手菜刀,右手板磚,一聲長嘯,虎撲而上,掏出一顆土豆,跪伏在豬大黑麵前,滿臉諂媚地堆笑“那個,黑哥,我是那邊村子裏的小夏啊,昨兒個您為村子裏的豬口增長辛苦了,今天我是特地來慰問你的”
隱在暗處的胖喵簡直驚呆了,喵了個嚓咧,說好的正麵進攻呢,顧不上那邊方夏拚命打著的眼色,胖喵一閃而出,刷刷刷,聖.奧義.三段擊。快,準,狠,一擊命中要害,隨即遠奔樹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