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門,才要去衛生間洗漱,就看見,二熊拎著早點進來了:“快吃早點,然後去看老中醫。”
小白兔從衛生間踢踢踏踏出來了,問:“看見獅子了嗎?”
劉睿看了一眼獅子的房門,鎖著門,就搖搖頭:“昨夜睡得太死,才醒,問我等於問道於盲。”
想起昨夜的那個姑娘,劉睿不知道為什麼,麵對小白兔竟然心裏少了很多底氣。
三個人開始吃早點,不一會兒,就看見獅子也拎著早點進來了,尷尬的笑笑:“回來晚了,我這份早點算是白瞎了。”
劉睿看看獅子,又看看二熊,想起昨天的事情,淡淡一笑:“我是大肚漢,獅子這一份正好,我包圓了,可別怪我貪心。”
二熊也喊著:“論肚子,我二熊也不差,咱們比一比。”
劉睿知道,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目前也隻能這樣了。
吃過飯,四個人就都下了樓,卻沒有什麼言語,好像每個人都想著心事。
大概一個小時,倒了兩次公交,四個人就到了海陽南街,在一個中醫診所前麵停了下來。
小白兔打量著門臉,狐疑的問劉睿:“這個地方基本上算是市郊了,又是這麼小的門臉,能有高明的中醫?”
劉睿指著門臉笑道:“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靈,別看門臉小,裏麵可大得很,崔祖爺更是祖傳的醫術,據說,在老爺子的祖上,還是宮廷禦醫的。”
“祖爺爺,難道是你的祖宗,得多大歲數了?”
二熊滿臉的不信。
劉睿已經率先進了診所,對著裏麵的一個大姨喊著:“大姨好,老爺子在不在?”
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穿著白色的醫院服飾,帶著眼鏡。
“哦,是你這個鬼小子,知不知道你家裏都鬧翻天了,楊家也正在通緝你,你可要小心了。”劉睿嗬嗬一笑:“沒關係,我會上天入地,他們找不到的,老爺子在後麵嗎?”
大姨對著後門努努嘴:“爺爺在,正鼓搗他的草藥。”
劉睿帶著哥幾個就穿過後門,進了後院。
果然很大,正房一座,中間是堂地,兩側各有兩個套間,是老式的尖頂瓦房,兩側並排都是廂房,中間一顆大鬆樹,華蓋方圓有六七米,像一個亭子罩在那裏。
鬆樹下,一個老爺子正擺弄著亮在席子上的草藥。
“祖爺好,想死睿兒了。”
劉睿嘻嘻哈哈就蹲在老爺子身邊,也跟著擺弄著席子上的草藥。
“哦,好像都是新從山裏采來的,祖爺又進山了?”
老爺子雖然八十八了,但頭發胡須都是黑的,臉兒黑黝黝泛著健康的紅色。
“哼!進山了,咋的,你小子每次都陪著我上山采藥,這一次卻躲沒影了,是不是嫌棄爺爺老胳膊老腿的給你添累贅了。”
那一夜,老爺子您就在當場,我可看見,楊家發的那個告示,裏麵可有老爺子您的言語的,這時候裝氣迷,顯然不想介入自己家裏的破事。
“怎會?祖爺身子骨比孫兒都利落,上山都喘著粗氣才能勉強跟上的。”
老爺子給了劉睿一個崩豆,氣呼呼的罵道:“別貧嘴,你家裏的事你準備如何了局?楊家出名的霸道,你總是躲著也不是法子。那一夜,爺爺我要不是給你找借口開脫,怕是楊家會更變本加厲的。”
劉睿歎口氣:“咱兩家是幾輩子的交情,對孫兒比親戚都親戚,我父親奶奶的態度和為人,楊家如何欺負人,您老心知肚明,孫兒又能如何?那一夜,孫兒確是體內燥熱引發了暴躁,腦子一發混就傷了人,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局。”
老爺子跟著歎氣:“你身具火煞,爺爺早就知道,但也不能叫你那夜如此瘋狂,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