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樺隻跟隨黎承暉一周時間,在拍攝過他孤兒院外遺棄嬰兒又撿回來的戲,並且成功把攝製組的工作人員都惹哭之後,就放心地把他踢給助理了。
戚參商曾經私下和童樺說,開拍之後他其實一直擔心的是,黎承暉沒辦法把大學時期的歐陽雁那種青春感、活力四射演好,不過後來證明,他是杞人憂天了。
童樺不再跟組,不是說他得空偷閑去了,而是開始閉關創作舒可的第二支單曲。說是閉關,一點都不為過,因為這段時間童樺連班都沒上!除去固定時間和舒可的談話,盡可能多地了解這個人的人生情感曆程之外,他把自己關在睡房裏,對著桌麵敲敲打打。童昕從清晨就要出去,夜裏不定什麼時候才回來,知道他是在作曲,因此也盡量不打擾他。
舒可的第二支單曲,至關重要,所以童樺決定親自操刀製作。這首單曲,隻準成功不準失敗!成功的話,不僅能鞏固前一支歌對舒可的影響,幸運的話還能讓舒可在歌壇邁進一大步!可一旦失敗,純粹就是抹殺了前一首歌的影響力,因此童樺早就想好,寫好後要先聽舒可製作小樣,如果失望的話,就直接毀棄小樣、曲譜,重新再作。
所以在創作之初,他沒有向外界傳遞任何有關舒可第二支單曲的消息。
至於單曲錄製之後的MV的選角、取景和拍攝,童樺寧可將整體工作時間向後推遲,也要確保質量。
事與願違,在幾易其稿之後,仍沒能取得理想的效果。這種卡殼的狀態,從程遙在歌壇上稱霸之後,幾乎就沒有過。
在聽完舒可傳來的小樣之後,童樺撕掉樂譜,他打算放棄這個主題,另辟蹊徑了。時間已近傍晚,童樺意態消沉地走進廚房,準備做晚飯,童昕說今晚會回家吃飯。剛把西紅柿切好、雞蛋打好,童昕就回來了。
這時候童樺一邊擰開灶具的閥門,一邊說道:“今天回來的真早,我先做個西紅柿炒蛋,哥要餓了的話就先湊合吃。”說話間,他就要往鍋裏倒油。
童昕快步上前,把灶具的閥門關上:“我馬上就走,回來是告訴你一聲。”
看童昕態度嚴肅,童樺不禁問道:“怎麼了?有事?”
童昕臉色嚴肅:“聽你提過,你手下的那個張舒歌,是音樂世家出身?”
“對,我是聽阿玫說的。”
“具體是哪個音樂世家,你知道不?”
“……”童樺茫然地看向大哥,而後搖頭。童昕說出了一個名字,童樺鮮少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對於藝人不願說的話題,他這個經紀人從來都不會勉強。因此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童樺立即意識到不對:“怎麼突然被提出來的?”
“突然才有新聞意義”,童昕說著直接走進自己屋子,而後拿了幾樣攝影器材走回來:“我現在就是要去巨魚的藝人公寓。聽說張培旻親自去了,就在舒可住的樓下,要求他立即回家。”
趁弟弟還沒反應過來,童昕已經走到門口:“我這就過去,趁同行們還沒來,抓緊拍幾張照片,你十分鍾以後再過來吧。”
童樺瞪大眼睛,他能不能理解為大哥先是通風報信,然後趕過去拍照,等自己帶保安出現的時候,他照片已經拍完,正好能阻止其他娛記的拍攝采訪。
童樺嘴唇輕動,很為顧凜威的下半輩子擔憂!
——
童樺趕到現場的時候,場麵一度失控。
聽控製現場的保安說,舒可曾經下來過一次,想和父親說幾句話,但是被張培旻一把拽住,要帶他回家。眼看就要被拽上車的時候,舒可掙脫開他的胳膊,大聲說了兩句什麼,被打了一記耳光,就跑回樓裏,就再也沒有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