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遙兒,引起太多人注意不是好事。”
寒遙眨巴大眼看了一眼寒邪,秀頷輕點。
“嗯”
寒邪卻是不知,今早練武場圍繞著‘寒邪’的逆天成長進行了激烈的討論分析。
……
“遙兒,不是跟你說了莫要打擾你寒哥哥休養的嗎?”
剛一回到自己居住的庭院,寒邪便是聽見一男子的聲音。
隻見,一身著灰色衣袍,身姿英俊挺拔,墨發白膚,劍眉星目,應有三旬的男子緩步走進庭院。
“爹爹”
“寒逍叔”
寒遙,寒邪兩人見到便是分別叫道。
“嗯”
“遙兒,你寒邪哥哥傷勢剛愈,你便這般吵著他,他還如何休養?”
寒逍應了一聲,便是對著寒遙細聲細語地‘斥責’道。
寒遙頓時不滿地嘟了嘟嘴,卻是沒有反駁什麼。
寒邪笑了笑,朝寒逍說道:
“我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遙兒並未擾著我什麼,倒是遙兒來次,我這庭院倒還不顯冷清了。”
寒遙聽聞這話,俏臉上的不滿頓時被笑嘻嘻所替代。
寒逍無奈搖了搖頭,關於此事不再說什麼。
旋即便是看向寒邪,有些驚訝道:
“邪兒,那麼重的傷,幾乎就是一口氣了,想不到這短短兩月的時間便是恢複得七七八八了。”
“嗬嗬,若不是逍叔帶我回本家治療,邪兒怕早是小命不保了。”
“邪兒在此謝過逍叔的救命之恩了。”
說著,寒邪便是極為鄭重地想要行一個大禮。
卻是被寒逍用一股氣息扶住了,隨即有些不悅地看著寒邪,說道:
“邪兒,你叫我一聲‘叔’,叔救侄子難道不應該嗎?而且你逍叔沒用,也沒幫到你什麼。”
寒邪“嗬嗬”笑著撓了撓頭,說道:
“倒是我生疏了。”
寒逍點了點頭,轉而看向寒遙,說道:
“遙兒,我與你寒邪哥哥有事要說,你先離開片刻。”
“哦”
寒遙倒是沒有詢問什麼,應了一聲之後,便是俏皮地對著寒邪說道:
“寒邪哥哥說的要帶遙兒去逛集市的,可不許失信哦。”
“嗯,好。”
說著,寒邪露出了極為溫暖的笑容。
而後,寒遙便是笑意盈盈地離開了。
“你看的是誰?”
不知何時,寒逍一臉平靜地走到了寒邪身邊,一同看著寒遙離去的方向。
寒邪不語,收回目光,目光底下閃過的複雜之色也是隨之埋藏。
寒逍看了看他,倏然說道:
“你打算後麵怎麼辦?”
寒邪不語,深邃平靜,如死水,如星河一般的眼眸看向遠方。
旋即,平靜說道:
“救回夢兒,順便……屠他滿門。”
冷淡,冰冷,似切骨的萬年寒冰,似刺心的鋒刃寒劍。
“……罷了,不過在此要與你說一件事。”
“逍叔,何事?”
“你找的那些靈材在南域發現有著幾昧,所以族長打算把你傳送到南域。”
在東域,從兩年前起寒邪可謂是家喻戶曉,更是不乏見過他的人,尋他輕而易舉,雖有換容術,卻也難以保證。
而寒族,亦是難以藏身。
“邪兒謝過逍叔。”
聞言,寒邪眸中難得閃過一抹驚喜之色。
寒逍擺了擺手,接著說道:
“不過邪兒,族長叫我給你一件東西。”
說著,一塊晶瑩滑潤的藍色令牌便是出現在手中。
“族令?”
“嗯,族長叫我拿這個換回你的寒族‘弟子令’,之後,族長便會公布於眾,將你逐出寒族。”
明為寒族遺棄弟子,實為寒族下任族長。
寒邪很快便是明白族長這麼做是在自己尚未成長之前,暫且棄他保族。
寒族族令,滴血祭祀便認主,人亡則令碎,為每一上任族長煉製,交予下任族長,因此得此令者若無意外,必為下一任寒族族長。
了然過後,寒邪便是毫不猶豫地將寒族弟子令拿了出來,同時說道:
“寒邪深陷水火之中,生死尚不可知,不敢擔當族長之位。”
旋踵將令牌給了寒逍,卻沒接過那‘族令’。
寒逍不禁‘怒瞪’了寒邪一眼,正要開口,耳旁卻是傳來了另一人的聲音。
“嗬嗬,遇事不亂,臨危不懼,不驕不躁,心性堅韌,不愧是我族天驕翹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