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純白長袍,英俊挺拔,麵如刀削,五官端正,嘴角勾著和善,平易近人,如沐春風的笑容,雙眸深邃湛藍,似兩口汪洋大海,海麵風平浪靜。
長發不羈,隨風而蕩,淡眉似彎,似輕佻自在。
浩瀚,深邃而廣闊;不羈,隨心而自在。
此人,便是寒族族長——寒絕。
觀其外貌卻是絕對不過二三十歲。
寒邪見到族長寒絕略施了一禮,禮貌叫道:
“寒邪見過族長。”
“嗬嗬,小子你為何不收族令?”
寒絕應了聲後,便是單刀直入,快言快語,問道。
“族長之位,乃係家族興衰,族人存亡。德高望重者,能者居之。”
寒邪挺身而立,不卑不亢道。
“噢?我覺得你當就挺好的,你當了浮城之主,那浮城不是被你管理得妥妥的嘛。”
寒絕不羈的笑了笑,說道。
相對於一族之長,他更像是放蕩不羈,隨心所欲,嗯,朝氣蓬勃的同輩。
“族長所言有錯。浮城之滅,因我;寒族分家之殤,因我;寒族弟子之死,因我。”
似是吸一口氣,寒邪頓了頓,接著說道:
“我本應為寒族罪人,又如何當得了族長。”
額,寒絕似乎眨巴了一下眼睛,旋即說道:
“人不是你殺,罪不為你扛。”
“而且,你眼光狹隘,隻看錯,不說對,人嘛,誰不會犯錯,不應該過於自責。”
“額,不過……硬要說的話,你有一罪。”
說到這,寒絕極為認真地看著寒邪。
寒邪怔然,脫口問道:“什麼罪?”
“浪費資源罪。”
“……”
“……”
寒逍嘴角一抽,頓感無奈。
他與寒絕可是一同長大的,寒絕性格他可不謂不清楚。
兩個字,便是不羈,一個字,便是扯。
寒邪頓時怔然。
寒絕沒有注意,自顧自的又是講了起來。
“你看,你有著這麼好的天賦卻是不修煉,留著幹啥?留著傳給後代?現在你看,知道後悔了吧,可惜,就是後悔了也沒什麼用。”
“天賦異稟之所以天賦異稟是因為天賦非凡,它不甘平凡呐,你想要平凡窩囊,嗯,不對,你說的,你想要安靜祥和過一生,可你的天賦被稱為異稟,正說明它不甘平凡,你想做小草,它還想做神木呢。”
寒逍有些咂舌,他仿佛又是看到了當年那個玩世不恭,放蕩不羈外加口舌如簧的混世寒絕了。
嗖!
未等寒邪有更多的沉思,寒絕便是霸氣一搶,直接將寒逍手中的族令塞到了寒邪手中,在此之前竟還是快到已將族令滴血認主了。
寒邪怔然,清秀的雙眸看著寒絕,寒絕眨巴著眼睛,平靜與寒邪對視。
倏然,寒邪莞爾一笑,揖禮道:
“晚輩寒邪定不負族長一番教誨……族令,晚輩收下了。”
可是,旋即寒邪便是感覺被人拉住了手腕,這時耳邊也是傳來寒絕的聲音。
“好,事不宜遲,說一不二,趁你還熱血沸騰,我便將你送去南域吧。”
說著,便是一臉著急,拉著寒邪就往虛空鑽去。
寒邪頓時呆愣傻眼。
寒逍見怪不怪地也是跟了上去。
……
……
“呼,好了,寒邪準備跨域旅行吧。”
東域這邊已是無牽無掛,寒邪也是去南域心切,便二話不說踏入了虛空陣。
旋即,他又是十分恭敬地向寒絕兩人揖了一禮,隨即堅定說道:
“小子定不負族長所托,血仇得報,小子必重回寒族,奪族長之位。”
在族內與族長比試,更是能使族人心服,族令,是長老、族長對其的認可,而比試,便是要族人認可。
“嗯,好,勇氣可嘉,我……”
“對了,這東西給你。”
話語說到一半,似乎想到了什麼,取出一個藍色較為高級的玄環便是拋給了寒邪。
“族……”
“裏麵是一些雜物,不過還有一件信物,是關於你的婚約的,南域林族本家,若是可以,自己去走一趟吧,娶或不娶隨你。”
剛說出一字,寒絕便又是一陣快人快語,搶著說道。
等寒邪聽完不禁有些傻眼了。
婚約?他何時有的婚約?他怎麼不知道?而且,這婚約誰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