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也浮蜥化作一縷紫色的煙遊走了。
楚少飛拿起那瓶子,姚剛按住:“小心有毒。”
“不會的,”趙清靈上前道,“方才見他看到柳姊姊受傷,看他臉上的表情似乎很難過,他要想殺我們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楚少飛點點頭,將解藥打開,一陣幽然的清香撲麵而來,眾人頓覺得身體一陣舒爽,妖毒似乎解了。楚少飛倒出一粒黑黑的藥丸,送到月湄嘴裏,看她一口咽下。她輕嗯了一下,身體一軟,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許是要好好休息吧。”趙清靈伸手握在柳月湄的手上,心道:“這柳姊姊必然是愛極了少飛哥哥,所以才這樣拚命替他擋了那一掌。隻覺她手心冰冷,眉頭緊緊皺著未舒展開,似乎那一掌的傷痛還未散去,心裏一陣酸楚,淚水順著她那俏臉落了下來。
“靈兒,你怎麼了。”趙舍見她傷心得落淚不明所以。
“沒事,我隻是替柳姊姊傷心。”邊說邊一麵拭淚。
楚少飛背起柳月湄,一路連夜走山路回魔穀,將她放在床上歇息後才放心。
趙清靈見他滿頭汗水,忍不住拿手帕往他額頭擦拭了一下。少飛見她目光盈盈,唇紅齒白,不禁迷了神,輕輕在她額頭一吻,趙清靈頓時臉上緋紅一片,卻見他那般深情的目光灼灼,俯身倚靠在他懷中。
“靈兒,你不怪我麼?”他淡淡道出一句。
“為什麼要怪你。”她語氣溫柔。
“我師妹她從小和我一起長大,今日她為了我受了重傷,一路上我對她悉心照顧,恐怕冷落了你,你不要見怪。”
趙清靈心裏一陣甜蜜湧上心頭,原來他如此關切我的感受。
“我明白,我不會怪你的。”她微微一笑,鼻子卻聞到一股血腥味,原來他肩上被抓傷的口子傷口烏黑,血還在不停地浸染著衣裳。”
隻是那血是藍色的!
她驚訝地看著。。說不出話來。
楚少飛發覺道她的異常,便道:“我出身不同於常人,我們龍族的血是藍色的。”
她點點頭,臉上已全然沒有了訝異之色。
“你不怕嗎?”楚少飛問道。
“我不怕,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是什麼人,總之今生今世我是跟定你了。”
楚少飛聽她這麼說心裏一陣感動。
她從懷中取出魔穀靈藥的百傷愈合散,倒在手上,輕輕撥開他的衣服往他傷口處灑了灑,修長的玉指不經意拂過他的肌膚,楚少飛頓時心頭癢癢的,一把抱住她,忍不住在她嬌豔欲滴的唇上麵吻了起來。趙清靈第一次被男子這般對待,頓時感覺身體酥麻,臉上紅彤彤一片。楚少飛看她臉上泛起的紅暈嬌媚無比,惹人憐愛,更是心神蕩漾。
“靈兒,過幾****打算帶月湄回去了,你在這裏好好呆著,我日後定會來找你的。”
“不,我要同你一起去,你到哪裏我便到哪裏!”她撅起小巧玲瓏的嘴。
“這次回去是為了安排月湄的婚事,師父生前曾將她許配給九將軍的兒子雲哲,更何況我剛任莊主不久,莊內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你去了我恐怕也沒時間陪你。”
趙清靈心道,想是他怕自己去了纏著他讓他分心無法專心於莊內事物,便幽幽歎道:“那好吧,可是你一定要回來,不然我找到天涯海角,也會跟著你。”
“好吧,我不回來,你想怎樣都成。”
他寵溺地刮著她的鼻子,一想到明天和她就要分別數日,心裏湧起淡淡的惆悵。
兩人手牽手走到院子裏,月色如水,華練般輕輕流瀉下來,水仙的香氣在夜裏更加清新動人,“少飛哥哥,”趙清靈伸手將一塊紫色的玉佩一樣的東西放到他的麵前,“送給你。它叫琉璃雨。”
“琉璃雨是在魔穀最深的溶洞中煉化而成,傳說溶洞裏麵住著個神叫做落瀟颺,她是我們魔穀的祖先,魔穀在她的庇佑下已有三千年曆史,她死後溶洞被封鎖為禁地”
趙清靈三歲的時候因為好奇冒險進去,卻拾到了這個紫色的東西。給他娘看,她母親說這個玉的名字是琉璃雨,隻要把它戴在身上就相當於得到了落神的庇佑,等她稍大些的時候就在心裏發誓,隻要遇到了願意攜手一生的男人,便將此玉贈送給他。
“看起來很貴重吧。”楚少飛看著它紫色的玉身透亮無比,通體晶瑩,便推辭道:“若是對你十分重要的東西,我拿了豈不是糟蹋,還是你自己保管比較好。”
“自然對我十分重要”趙清靈嘴角微微一笑:“但是我要將它托付給更重要的人。”
楚少飛會意,小心地收起放於懷中,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待著,也不言語,直到夜色已深,寒意襲來才散去。
過了幾日,林靖逸攜林碧落返回梅莊,臨走時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少飛,日後的路,要靠你自己了,記得,如果有需要二叔的地方,盡管說,二叔一定會幫你!
“少飛,三叔有傷勢在身,不能遠送,日後有需要三叔的地方,不要客氣,無論什麼事情,我一定會幫你。”趙梅舟也在一旁應道,
“多謝二叔三叔,你們多保重!”
楚少飛見他們言之灼灼,心裏滿是感激又是不舍。
他抬頭深深看了一眼趙清靈,便同柳月湄沿著山澗小路,頭也不回往前走去,趙清靈眼眶微紅淚光瑩瑩,將心上人兒看了又看,心裏萬分不舍,直到他走遠消失在山澗狹道中方才回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