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玫也搬回來住了,她難得地和傅言道:死鬼,你挺能的嘛。”
傅言梗著脖子道:“當然了,還用你說。我簡直就是才華橫溢啊。我都佩服我自己了。”
胡玫“哼”了一聲:“某個死鬼就是不禁誇啊。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我要是會樂器,能寫出比這些還好的歌。”
“可惜你不會。狐狸精連譜子都看不懂哎。”
胡玫又氣得要打傅言。被我和施柔攔住了。
“讓他得意一陣兒吧,這次還真得多虧他,我才驚險過關的。”
施柔也說:“姐,傅言哥哥說得也沒錯啊。他的確是會的東西比你多。”
“好呀,你們也是替他說話是吧?哼,一個死鬼也值得你們這樣護著他,你們也是討打!”
胡玫拿著抱枕開始追著我們打。我和施柔急忙也拿起抱枕進行自衛。
我們肆意嬉笑著,追逐著,打鬧著。
終於,我們都累了。倒在沙發上喘著粗氣。
我枕著雙手,側過臉,看著傅言笑得像個孩子。
這樣的時光能一直延續就好了。我想著。
過了幾天,我從網上看到,我爸媽家附近的那個電影院就要拆掉,改成足浴城了。
我還記得我小時候沒有什麼零花錢,但是非常想看電影。於是求著電影院的老板,我可以免費給他打掃衛生來抵票價。老板人非常好,就答應了。
於是我每次第一時間看到許多新上映的電影。我想,我現在能夠演戲演出一些名堂,也和當初在電影院的熏陶有關係。
我於是想要再去那裏看最後一場電影。
我沒有叫上胡玫和施柔,因為我覺得這是屬於我的獨家記憶。
這家電影院的門麵果然已經不新了,現在各大影城崛起,這樣小規模的電影院已經很少有人來光顧了。
我靜靜地看完一場電影,整個放映廳隻有寥寥幾個人。散場之後,我問進來清掃放映廳的一個老伯:“您知道老板的電話嗎?我想聯係他。”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很感激電影院的老板,想要再見見他。
但是老伯卻聲音低沉地道:“我們老板已經在一個月前去世了。他的兒子將這個電影院賣掉了。我再幹幾天也要離開了。你不是淩舒旻嗎?我看過你演的電影。很棒。怎麼會想起找我們老板呢?”
我記憶裏,電影院的老板應該隻有四十歲左右,現在應該還不到六十歲啊,怎麼突然就去世了呢,我的心裏一下子有些難過。
我和老伯說我原來和老板認識。又問他是因為什麼死的。
老伯道:“那可就離奇了。他在等地鐵的時候,一下子掉下去了,被地鐵碾成肉醬了。監控顯示他一直站得好好的,然後好像突然被誰推了一把似的,就掉到軌道上去了。但是警察將畫麵放大,那時候在老板身後根本沒有人。最後隻能定性為自殺了。真是什麼怪事都有。
雖然我們電影院的生意不景氣,但是老板一直是個很樂觀的人,臨死之前還說打算重新裝修一下電影院呢。誰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們幾個員工都猜測是和鬼魂有關。“老伯說到這裏就打住了,好像犯了什麼忌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