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愛誰,想和誰好我不管。就是姓林的女人不行。”韓建山怒聲回道。

韓玨苦笑,知道繼續和父親解釋下去也是浪費口舌而已。看來,今天想要走出這裏,勢必要付出些代價了。

韓玨利落的脫下了身上筆挺的西裝與拖鞋,挽著襯衫衣袖的姿態都是極盡優雅的,完全不像是一副要打架的模樣。然而,他的目光卻是極冷的,從麵前的警衛身上一一掃過。

“動手吧,別浪費時間。”他話音落後,拳頭已經揮了出去。

韓玨從小到大絕對是個乖寶寶,能用腦子解決的問題從來不會粗魯的動拳頭,這次算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正經八百的和人打架,還是一個人挑釁父親的警衛連。

這些警衛員都是行伍出身,受過專業的格鬥訓練,韓玨自然討不到便宜,幾個回合下來,他身上就掛了彩。

“二少,您還是聽首長的話吧。”幾個警衛一邊動手,一邊不停的勸道。他們是的確很難做,下手太輕隻怕會將人放走,下手太重傷了首長公子,首長絕對饒不了他們,畢竟人家才是親生父子。

而韓玨卻格外的固執,身上臉上四處是傷,卻不肯放手。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就算爬,也要爬到佐婉婉的身邊。

“夠了,統統住手,別打了!”最後,韓錦榮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厲聲說完,快步跑到韓玨身邊。看著他一臉的傷,別提多心疼了。

“阿玨,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固執呢,我們是你的親人,難道我們會害你嗎?”韓錦榮聲音哽咽著,還抹了把眼淚。

韓玨冷冷的甩開她的手,目光凜冽的看向父親的方向,低啞的聲音,卻充滿了決絕,“我答應過佐婉婉會去接她,我今天一定要離開這裏,您要麼打死我,要麼別管我!”

“你,你給我滾,我韓建山沒有你這樣的兒子!”韓建山說完,轉身向樓上走去。他當然不能真的把親生兒子打死,隻能不在管他。

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如今的他,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可以任由他們擺布的韓玨了。

“阿玨,你這是何苦呢,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林佐婉婉,她就是你的劫數。”韓錦榮氣的直抹眼淚。

韓玨不以為意的抹掉了嘴角的血痕,拿起搭在一旁的西裝,姿態依舊是那般的尊貴優雅。“姑姑,不是每一個人的一生都能遇見心動的那個人,如果有幸遇見,就別問是劫是緣。”

他說完,根本不顧身上的傷勢,轉身向外走了出去。這一次,警衛員沒敢再攔。

韓玨走到門口玄關處,又突然停住了腳步,再次轉身看向韓錦榮,淡漠的說道,“佐婉婉賬戶中來曆不明的那筆錢,我已經在警局做了筆錄,說那些錢是我給她的。如果佐婉婉定罪,我就是做偽證,你們可以把我一起送進監獄。”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韓玨的臉上還帶著傷,身上很多地方也疼的厲害,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一直在流血。然而,他好像根本就沒有痛神經一樣,黑色卡宴在道路上疾速行駛著,甚至連闖了幾個紅燈。

然而,當他趕到看守所的時候,一輛白色豐田suv早已停在了那裏,陸長清動作溫柔的把佐婉婉抱上車,然後,車子一路揚長而去。

最終,隻留下一串灰黑色的汽車尾氣。

韓玨把車子停在了看守所的對麵,手掌緊握成拳,發出骨節撞擊的哢嚓聲,手背上的傷口再次撕裂,刺目的鮮血順著手臂一滴接著一滴流淌下來。

他的手臂微微顫抖著,打火機劈啪作響,點燃了一根修長的煙蒂。他坐在狹小的空間內吸著煙,濃重的煙霧模糊了他俊顏上所有的情緒,隻有唇角邊那一抹嘲諷的笑,格外刺眼。

……

而另一麵,白色豐田車疾速在道路上行駛著,陸長清駕車,後座上,王嵐緊緊的抱著佐婉婉,擔心的不停哭泣著。

佐婉婉走出看守所的時候,已經搖搖欲墜,她還倔強的不肯離開,一定要等韓玨來接她回家,最後,還是王嵐眼尖的看到她身下在流血,陸長清才強勢的把她抱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