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有什麼話,等出去再說。”韓玨心疼的吻住她的唇,同時也把她接下來的話如數吞入口中。彼此的側臉貼合在一起,他的唇貼在她耳畔,溫柔而鄭重的承諾,“好好照顧自己,等我來接你。”
韓玨說完,強迫自己推開她,轉身離去。如果還不走,他就再也狠不下心放開她的手。
“韓玨,韓玨……”佐婉婉流淚喊著他的名字,下意識的想要去追,卻被兩名獄警攔住。
她的手掌緊握住小腹,在心中不停的對肚子裏的孩子說:寶寶,爸爸回來了,他並沒有丟棄我們。所以,你要堅強一點,我們都要堅強一點,等著他來接我們回家。
離開看守所後,韓玨動用了所有的關係,一麵調查事情的來龍去脈,另一麵爭取把人先撈出來。看守所就是個人吃人的地方,佐婉婉在裏麵多呆一分鍾,他的心都像被刀子割著一樣的痛。
然而,他這麼大的動作,必然瞞不過老爺子的眼睛,一個電話,他就被叫回了韓家大宅。
書房內,韓建山坐在主位上不說話,粗糙寬厚的大掌捏著麵前的白瓷茶杯,好像下一刻就要把杯子捏碎一樣。
韓玨姿態優雅的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同樣的沉默,父子兩個似乎在比誰更沉得住氣。
而此時,書房的門被人從外敲響,韓錦榮走進來,終於打破了沉默。
“阿玨,我聽說你在動用關係幫佐婉婉脫罪,是真的嗎?”
“是。”韓玨毫不避諱的回答,同時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煙蒂點燃,漫不經心的吸著。
韓錦榮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怒聲斥責道,“阿玨,你真是太不像話了,你想氣死我們嗎?”
韓玨淡淡的吞吐著煙霧,隨後把一疊文件摔在了桌麵上。“姑姑,我動用關係撈佐婉婉出來,還不是為了您好。如果我把你誣陷佐婉婉的證據交到法院,現在蹲在看守所裏麵的人就是您了。”
“你,你……”韓錦榮氣的說不出話。
“你這個不孝子!我看你就是被那個女人迷得鬼迷心竅了。”韓建山怒了,重重的把昂貴的白瓷茶盞摔在地上,啪的一聲脆響後,瓷片四分五裂。
“如果你肯和佐婉婉分開,我們也不用多此一舉。你姑姑都是為了你好,林佐婉婉在裏麵呆個兩三年,等你對她的念想斷了,她自然就會被放出來。”
韓玨把指尖的煙蒂狠狠掐滅在水晶煙灰缸中,唇角揚起一抹冷冽的笑,“爸,現在是法治社會,您不可能一手遮天,而我,也不可能讓我的女人平白無故在裏麵受苦。”
如果他韓玨連一個女人都護不住,那他也太無能了。
“爸,如果您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今天佐婉婉出獄,我要去接她。”韓玨說完,起身就向外走。
韓建山越發惱火,隨手抓起桌麵上的煙灰缸向他砸了過去,而韓玨不躲不閃,如同挺拔的蒼鬆般矗立在原地,沉重的煙灰缸砸在他額頭上,鮮血順著額角緩緩的流下來,而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爸,您現在消氣了嗎?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他神色平靜的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韓建山追上去,氣的不停的發抖,指著他的背影怒吼道,“韓玨,你今天如果敢走出這裏,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韓玨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內心短暫的掙紮之後,再次邁開了腳步,目標明確的向門口走去。
韓建山氣的險些沒栽倒過去,好在韓錦榮在一旁扶住了他。
“還愣著幹什麼,把他給我攔住!”韓錦榮對門口的警衛大聲吩咐道。
一時間,五六個警衛都衝上來,像一堵人牆一樣擋住了韓玨的去路。
“讓開。”韓玨冷聲道。
“二少,請您回去吧,別讓我們為難。”為首的警衛出聲說道。
韓玨回頭看向站在樓梯轉角處的父親和姑姑,沉聲說道,“爸,您一定要這樣逼我嗎?媽媽是您心愛的人,佐婉婉也是我最愛的女人,我保護我自己的女人,我想要和她在一起,我不知道我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