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莊園的大門通往別墅的小路間來來回回的走了無數遍,終於見到一輛黑色的卡宴由門口緩緩的行駛進來,最終在別墅前停住。

司機率先下車,恭敬的拉開後麵的車門,率先邁下來的是一條長腿,隨後,一身西裝筆挺的男人從車內走下來。

他站在車身旁,一個助理模樣的男人在他耳邊說著什麼,因為距離太遠,聽不太清。隻見他微微的點頭,薄唇輕動,如同王者發號司令一般。

等助理和司機上車,車子緩緩的離開,張小曼才踩著高跟鞋走過來,落落大方的在他麵前停住腳步。

“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麵的。正式的介紹一下,我是張小曼。”她伸出了手,笑凝著麵前的男人。

韓玨同樣禮貌的看著她,有修養的男人無論在何時都不會表現出突兀。他一側的劍眉微挑,在腦海中快速的搜尋著突然冒出來的女人。

他的記憶力一向很好,很快,便想起了她。“原來是你。”韓玨好聽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波瀾,和他的人一樣沉穩。

韓玨伸出手臂,禮貌的和她握了下手,但眉宇間仍是那抹高傲與疏離。“張小姐,幸會。”

張小曼握住他修長而有力的手,她從未見過一個男人的手可以如此的漂亮,指骨根根分明,指尖修剪的幹淨整潔,肌膚的顏色適度,帶著一點點漂亮的古銅色,他袖口的白襯衫很隨意的挽起一些,整個人給人一股很慵懶的感覺。卻又不失那股與生俱來的霸道與矜貴。

張小曼微低下頭,突然感覺到胸腔內的心髒莫名的狂跳著,這是以前從不曾有過的感覺。

“張小姐,我們可以進去了嗎?”韓玨出聲詢問,聲音仍然禮貌而適度,但語氣並不熱絡。

張小曼有些遲緩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但目光觸及到他那雙過分漆黑深邃的眼眸時,又驚慌失措的閃躲。

“哦。”她點了點頭,跟在韓玨的身後,一起走進別墅。

兩個人剛進門,保姆就恭敬的迎上來,俯下身,蹲在韓玨的腳下,把他專用的拖鞋遞過去,並恭恭敬敬的說了句,“二少回來了。”

“你,你叫他什麼?”張小曼一臉錯愕的詢問道。

“韓家二少韓玨的大名都沒聽過,看來張小姐夠孤陋寡聞的啊。”不等保姆回答,門口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懶洋洋的聲音,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慕逸塵穿著一身的休閑裝,滿身都是酒味兒與香水味兒,撲麵而來,濃重的刺鼻。

“表少爺。”保姆走過來,拎過一雙嶄新的拖鞋放在他麵前,慕逸塵卻滿不在乎的踢了一腳,脫掉腳上的鞋子,穿著灰色的襪子走進去。襪子踩在棕紅色的地板上,樣子有幾分怪異。

韓玨不著痕跡的看了他一眼,心知慕逸塵是故意的,但他想怎樣都與他無關,韓玨沒心思管別人的閑事。

他穿著舒適的拖鞋走進去,溫潤的深眸裏隻有佐婉婉一個人,他俯身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才把手中的公文包放在一旁。

“今天回來的這麼早?”佐婉婉笑著詢問道。

“嗯。”韓玨溫笑點頭,有客人在場,那些甜膩的話不太方便說,他隻是溫潤如水的凝望著她,以眼神交流。

佐婉婉被他過分炙熱的目光看的臉頰發燙,羞怯的低了頭。唇角那一抹淺淺的笑靨,美得很誘人。

而彼時,張小曼還被丟在門外玄關處,直到有長輩想起她,她才被叫到屋子裏。韓錦榮與張母重新為她與慕逸塵坐了介紹,慕逸塵在母親麵前還算是安分,老老實實的和張小曼打了招呼,張母詢問了他幾個問題,都回答的很得體。

反倒是張小曼表現的興致泛泛,目光一直有意無意的在韓玨的身上轉,而韓玨與她之間連一個眼神的交彙都沒有,韓玨的眼裏隻有佐婉婉一個人,誇張的說,簡直像個男傭一樣,不停的噓寒問暖著。

被那樣一個英俊而強勢的男人圍繞著,佐婉婉一臉小女人的幸福樣子,偶爾還會流露出一點點的小嬌羞,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