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爆炸聲響起,整個大樓倒塌下來,當死亡來臨的那一刻,他一定很害怕吧,無論他的脊梁有多硬,也不可能支撐起一整座鋼筋水泥的冰冷建築。
麵對不可坑力之時,人還是太過於渺小了。
佐婉婉收起報紙放在一旁時,韓拓正迎麵走過來,看到她手中的報紙,知道她定然是看過了那篇報道。
“報道是半個月之前的,韓家和孟家在外人眼中畢竟曾是姻親關係,韓玨不希望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柄,所以a市各大報刊雜誌都沒有出現關於事件的後續報道。現在孟祥宇入獄,孟家破產,韓氏集團得到了經濟上的補償,事情算是徹底的了解了。”韓拓隨口說道,他告訴她這些的意圖非常明顯,就是不希望她再去詢問韓玨。
傷口雖然愈合了,但疤痕還在,扯一次,隻會痛一次,何必呢。
佐婉婉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她還是忍不住向韓拓詢問,“那孟舒怡呢?”
“孟祥宇獨自承擔了罪名,法律無法追究她的責任。不過,王嵐把她傷得不輕,即便是脫離生命危險,也無法恢複到正常人的狀態,以後,她拖著一個孩子和病弱的母親,在美國掙紮求生可不容易,也算是罪有應得。佐婉婉,她害過你,現在得到了報應,事情到此為止吧。”韓拓不願再讓韓孟兩家的糾纏繼續蔓延,受害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繼續追究下去,沒有任何好處。
佐婉婉也已經過了鑽牛角尖的時候,如此的結果,對她來說已經算是圓滿了。她現在很幸福,也不想平添是非。
“大哥,我知道了。”她點頭溫笑。
把那張報紙揉了揉,丟進了腳下的紙簍內,就如同拋開了那段過去。孟舒怡這個人,以及與她相關的一切,都遠遠的離開了她的世界。
……
周日那天,韓家大宅難得的熱鬧,韓部長平時刻板著一張臉,話不多。但見到老戰友,話匣子就像突然打開了一樣,連個上了年紀的人坐在一起,聊得很開懷。
張母是個很樸實的女人,看得出是從苦日子過來的人,為人低調古板,但一雙眼睛非常的犀利,聽說退休之前在市局工作,也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
至於今天的女主角張小曼,她一直坐在她母親的身邊,樣貌稱不上美,至少與佐婉婉、或唐佳媛相比,還是差了一截。但勝在氣質出眾,和她母親一樣,有雙犀利的眼睛,透著一股子精明與強悍。
佐婉婉一直靜坐在一旁,暗自打量,心想,老爺子選上張小曼,大抵是希望這樣厲害的一個女人,能夠馴服慕逸塵的野性子吧。
臨近傍晚的時候,韓家的人幾乎全了,隻少了韓玨與慕逸塵兩人。韓玨公司忙的走不開,讓人也挑不出什麼不是。至於慕逸塵這位男主角遲遲不出現,就難免要引人不滿了。
張家的人顧忌韓部長的麵子,沒有多說什麼,但韓建山的臉色卻已經掛不住了,不停的催促著韓錦榮。
“我已經給逸塵打過電話了,他早上出門見幾個發小,可能是這些年不見,聊得高興才忘了時間,估計著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來了。”韓錦榮陪著笑說道,心裏卻急的要命。因為,慕逸塵一直都沒有接聽她的電話。
“越來越沒分寸了,再過一會兒就吃飯了,難道讓全家人都等著他一個!”韓建山冷著臉斥責,韓錦榮耷拉著腦袋,也隻有聽訓的份兒。
“沒關係,左右無事,我們等等也不要緊。老韓,我們也很久沒在一起下棋了,不如殺一盤怎麼樣?”張老倒是個好相與的人,笑著打圓場。
韓建山的臉色也由陰轉晴,兩個人一起向樓上書房走去,玩笑聲還在,“你當初可是我的手下敗將,這麼些年,棋藝也未必精進到哪裏去。”
兩個老的離開後,張小曼麵對這一屋子的陌生人,也有些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溫笑著道,“我到院子裏轉轉。”
“我看張家妹妹是打算去院子裏等逸塵吧,這大冷的天等在院子裏,才算誠心實意。”唐佳媛見氣氛僵硬,也玩笑著說了句。
張小曼臉頰微微一紅,但並沒有想普通的小女人一樣表現出羞怯,大大方方的走出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