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眉,緊抿的唇微啟:“好了,別鬧了,你生病……”
“別再關心了我行嗎?求你了別演了!”她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提高的音量帶著顫抖。
她擔心他再這麼關心自己,自己會真的再次相信他。
“你的溫柔能不能都收回去?你這麼關心我,是因為我對你還有價值,以前我不知道,現在我知道了,你也不用縱容我繼續演了,好嗎?”
男人不語,隻是眉宇之間有了一絲絲的不悅。閉了閉眼壓下了,他知道她現在情緒不穩定,不和她頂。
但是這樣的不計較,在她看來卻無比可笑,忍不住就冷笑了出來:“其實你很想罵我,對嗎?我憑什麼跟蹤你?還自以為是的恃寵而驕,你不用忍著,盡管罵,隨便罵,我就是傻,就是白癡!你罵啊!”
他若真的罵了,她一定會很舒服,可是他沒有,隻有她一個人情緒高漲,整個屋子裏隻有她嘹亮的聲音,顯得那麼可笑!
她忽而皺了眉,忍住眼底的眼淚:“不說話?那就是無論我做什麼都不會指責我是嗎?是不想,沒必要?”她就像唱獨角戲一樣,自說自話:“其實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做什麼,對不對?”
可是她就不明白了,他對她生氣的次數也不少,最近才開始縱容她,無限溫柔,到底為什麼?
今天,她都跟蹤了他,都跟到他去泉兒家裏了,他竟然也不生氣嗎?就這麼的無所謂?
“請你出去。”可笑的自說自話後,她終於冷冷的說,她不想再讓他像看小醜一樣看著她!
可是男人終於見她平靜了一些,不再一言不發,低了眉,把她整個人板了過來:“我說過了,我跟泉兒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去一個女人家裏呆了兩個小時,過家家去了?你是不是還想說,你現在隻有我一個床伴?沒關係啊,我不介意,反正我也不隻你一個男人……”
“佐婉婉!”他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惡狠狠的盯著眼前這個一臉玩世不恭模樣的人。
他知道她在胡說,但這種話,他非常不喜歡!
那一聲低吼把她愣住了,他也軟了心:“別胡思亂想,也不許胡說八道,我去給你煮薑湯!”
聽這低沉的嗓音,多溫柔,那眉間的深情卻那麼可笑!她冷冷的看著他的臉,掛著嘲諷的笑,越看他溫柔,她心底越發難受,他沒有多一句的解釋,更沒有絲毫的生氣,這明明就是變相的默認,卻還可笑的讓她別亂想,她亂想又怎樣?他介意嗎?根本不!偏偏裝的這麼像。
“莫淵,我忽然覺得,你真惡心。”她有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他即將出門的身影,嘲諷依舊。
“你說什麼?”門口的男人好似詫異於她的詞,緊蹙眉頭,慢慢轉身看了她。
惡心?她居然敢把這種詞放在他身上!還真把她寵得無法無天了?
看著他折回來的腳步,她忽然笑起來,終於生氣了嗎?她難受了這麼久,卻在終於看他生氣的瞬間,居然舒服起來。
“你沒聽錯!就是惡心!而且我很好奇,你在外邊碰了那麼多女人,回來怎麼還有力氣哄著我呢?隻是想穩住我,保護別人吧?以後都不用裝了……”她輕笑著,因為他靠她太近而沒再說,卻仰頭和他對視。
他的眉頭已經擰在一起,從看到她站在雨裏開始,他就知道她今晚一定會鬧,他忍,卻不知道她竟然這麼揣測。
“我碰過很多女人?”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她勾著嘴角,毫無懼意:“怎麼,自己都數不清了?”看著他氣得薄唇發白,她卻心底莫名興奮,不怕死的說著自己都鄙夷的話:“你碰過那麼多女人,我很好奇,你和她們都用什麼姿勢?”
話音剛落,她終於被忍無可忍的人一把扔到床上,可見他懸在麵前的臉幾乎青筋直冒。
她輕輕的笑著,把他這暴怒扭曲外尷尬和羞惱,用蔥白的指尖點著他的胸膛:“不用覺得尷尬,我跟蹤你到別的女人家裏你都不生氣,這有什麼好氣的呢?”
“如果你現在閉嘴還來得及!”他惡狠狠的聲音,像是下一秒就會把她吞了。
她要的就是讓他生氣,就是讓她狠狠罵她,罵她白癡,別再自以為是的心酸,她又怎麼會閉嘴?
她隻是掩住心裏的酸澀,一臉妖媚的笑:“我要不是不閉嘴呢?你是不是想狠狠的‘折磨’我,把所有跟別人的姿勢都用完?反正咱們又不是第一次,我沒必要介意啊!”
這風輕雲淡的聲音,讓他把按在她兩側的手緊緊握住。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竟然還不怕死的媚笑著,主動往他淮裏鑽,柔軟的小手往他敏感的地方伸,不忘說著惡心的話:“她是不是也這樣做的?”
‘嘭’沉悶的低聲,是她被他從身上扯下來摔在床上,並被他狠狠按住。
同時他也皺了皺眉,她的手放在他腰際,這狠狠一扯,感覺她的指甲刮了他一層皮。
“你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女人,別再鬧了!”他咬著牙,低低的警告。
她今天還就是了!他最好一氣之下把她從這兒趕出去!
所以,她被他忽然大力的扯開之後,收起瞬間的怔愣,咬著唇,勾著他胸前的衣服,看似漫不經心的遊走,臉上卻若有所思:“和你上這張床的女人裏,我不是第一個,對不對?”
宋晨傑教過陸小曼遊泳,他在泳池裏弄深淺水區那麼周到,一定也不是一次吧?
想起遊樂場拍攝那天,陸小曼那傲嬌的樣子,她說,莫淵最喜歡她失聲的尖叫,嗬嗬!
她忽然看了他,明明是笑著的,眼底卻帶了一點淒色:“她在這裏,在你身下的聲音,你還記得嗎?”
“佐婉婉!”他忽然一拳砸在床上,憤怒的低吼,顯然是忍到極限的爆發。
他的拳頭就在她耳邊,砸下來的同時扇起一陣風,飄飛了她的發絲,甚至帶走了她的思緒,她被嚇得沒了聲響。
看著他暴怒的眼,緊咬的牙,繃緊了臉。
“我一再的縱容你,不是讓你挑戰我的底線!”他依舊生冷的麵孔,低沉的語言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