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慕容熙柳坐在小院的石桌旁,臉上冷冷清清的,看不出情緒,那隱藏在堅毅而冰銳的鳳眸底下的一切更是深不可測。他仿佛就是冰冷深淵蟄伏的一頭猛獸,雖然平時不顯山露水,甚至表現得浮躁、桀驁,但是隻要他願意他就能收斂、沉寂,然後再毫無預警地伸出利爪斷人咽喉。若不是慕容熙柳那一身飄逸的裙裝,那冰冷寒淡的氣勢恐怕會更加攝人。
君離恨停下了步子,遠遠地打量著慕容熙柳。這才是柳小弟真實的本性吧。深沉,堅毅,冰冷,強勢,沉默,銳利!
君離恨邁開步子,向慕容熙柳走去,步調十分隨意散漫。路旁的花朵被她的衣帶拂落在地。
慕容熙柳轉過頭來,看向君離恨。他的神色平靜,但眼裏仍殘留了剛剛閃瞬而逝的戒備。
好強的戒心!君離恨暗暗歎道。慕容熙柳分明中了神酥骨軟散,體虛易疲卻仍舊對周圍環境如此警戒。剛才慕容熙柳發現她時,他周身的氣質霎那間不自覺的改變,冰冷雖依舊,但強勢和銳利的鋒芒隱遁沉寂下去。這份明銳的警覺和不自覺的收斂,說明他至少是個江湖人,身份必定不一般。
君離恨和往常一樣慢悠悠的走到慕容熙柳身邊,神情及態度絲毫未變。
“回來了。”慕容熙柳淡然頷首,沒有問君離恨任何問題。
“小柳兒,你一點都不擔心。”雖是問句,卻是陳述,平淡輕鬆得像寒暄打嗑。
“我們很熟?”那冰冷的尾音稍揚,諷刺意味十足。明明是她惹出來的事端,關他何事。
“一日夫妻百日恩,小柳兒我們都熟到同床共枕、坦誠以對了。你怎麼可以傷我的心?”仍舊是輕佻委屈的語調,配上那毫無誠意、漫不經心的表情。
“聘禮呢?”慕容熙柳眉頭不自覺地微皺,明顯仍舊對“小柳兒”這個稱呼很不感冒,但是卻也沒和以前一樣怒火直向。
這女人真的是胡說八道。他們分明什麼都沒有發生,就算名義上的夫妻,那也隻能算是無媒苟合,連聘禮都沒下,她還好意思說。
喲,柳小弟長進了,這次居然沒有氣得急急跳。君離恨平靜淡漫的表情慢慢褪去,眼中多了絲興味,臉上多了分輕佻。
“哦,小柳兒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哼。”慕容熙柳隻是冷哼。她還不夠格跟他討論這種問題。憑他自己的能力,還有什麼不能自己得到。
“小柳兒,你傷為夫的心了。為了表達為夫對你深深的愛意,小柳兒你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為夫也給你摘下來。”明知道柳小弟這是耍傲嬌,不屑與她勾搭,可君離恨卻總覺得心裏癢癢,不逗逗他心裏就不爽利。滄海桑田,流氓成片,果然混出來的都不是什麼好鳥。君離恨一邊塗有聲音表情不搭地賣力演出,一邊在心裏沒有誠意地懺悔。
“真的?”慕容熙柳突的站了起來,冰冷玉頰緊貼過來。
君離恨稍愣,她還真沒想到一直避她唯恐不及的柳小弟會突然主動靠過來。她眨了下眼睛,唇畔不自覺地浮起笑意,盯著慕容熙柳寒澈的鳳眸,隨後手卻是很輕佻地揉著他的頭發。
慕容熙柳臉上一僵,耳根微微紅,身子微微退後,隨即臉色卻又變得陰沉,抿著嘴角,冷哼道:“誰稀罕!”
慕容熙柳不屑地撇過臉去,微皺眉頭,頓了一下,便突然掛著詭異而冷魅的笑容再次湊過來,盯著君離恨的眼睛道:“不過,你求我收下的東西,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
“小柳兒真自信。就不知道是什麼可以入了小柳兒的眼?”君離恨倒是沒移動半步,輕勾著慕容熙柳的下巴,作勢打量了他一番,眼裏清光微動。估計柳小弟也覺察到了那個秘密吧。不過,要想在她麵前達到目的可不簡單。她倒是十分好奇柳小弟會怎麼做呢!要知道,柳小弟現在可是被她扣著當“壓寨夫人”。
“你等著。”慕容熙柳倏地打掉君離恨的豬哥爪子,掛著勝利的淡然笑容,利落地轉身離開。
真傲!君離恨望著慕容熙柳的背影搖頭輕歎。接著,君離恨又無辜的摸了摸鼻子。她沒說不給啊。就不知道那個如高山寒雪、峻壁冷崖的家夥舍不舍得。畢竟牽扯到了那家夥的小心肝。當然,那家夥自己搞不定的話,就不能怪她奪人所愛了。
君離恨“乖巧”地跟在慕容熙柳身後踱步回屋,那閑淡的姿儀透出了她準備順其自然的看戲心情。唔,柳小弟這麼有意思的家夥不趁機玩玩,真可惜。
--------------------------
孰世孰非:1.江無聲的黑暗背景是?2.柳小弟估計也覺察到滴“秘密”是?
師父神馬滴最有愛了,江無聲與凝凝是小生最愛滴CP啊,小江江滴反應很有愛,有木有覺得?冷酷滴娃兒還是拿口耐滴徒兒沒轍,口是心非、僵硬神馬滴太溫情鳥。凝凝也是狡猾滴啊,居然偷偷調戲師父啊,感覺總有一天我們滴師父要被徒弟啃掉。小生最愛滴冰山冷峻帥師父哇,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