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大哥,不好了,杜姑娘不見了!”司徒凝凝推開門來。
慕容熙柳與君離恨房裏卻是無人,司徒凝凝一急,差點被門檻絆一跤。卻在此時,慕容熙柳準備進屋,與她打了個照麵。
“怎麼了?”慕容熙柳神色冷淡,雖刻意收斂但仍見起沉穩。
“杜凝荷杜姑娘不見了。今日一早,我去尋她,卻見客房內空空如也,院子裏也找遍了,都不見人,而且門房也說沒見著她出府。”畢竟人是在她家不見的,司徒凝凝表情有些擔憂。照這個情形怕是被人擄走了,她不由擔心起一個姑娘家的被人擄走會遭受的待遇。
“昨晚呢?”慕容熙柳問道。
“等會,我再去問問看!”司徒凝凝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風風火火地闖了出去。
慕容熙柳斂下冰銳的鳳眸,心中暗自沉吟,就開始了麼?天纏玉果然是好大的誘惑!
待到慕容熙柳走出院子,卻見君離恨施施然踱著步子走了過來,身後還贅著乖巧怯弱的絲雨。
絲雨一副以夫為天的柔弱姿態,婷婷嫋嫋地邁著小碎金連步,一步三抬頭,不時地望向君離恨。君離恨倒是灑脫的很,慢悠悠地走走向慕容熙柳,好像完全沒有覺察到身邊的絲雨。絲雨時而委屈而怯懦地抬起蒼白卻不失嬌媚,似有意還無意地露出那纖美脖子上裹著輕紗的血痕。纖弱娉婷,嬌柔帶屈,好一副受虐小媳婦模樣!
慕容熙柳不自覺地微斂嘴角,冷淡道,“杜姑娘失蹤了。”
“哦。”君離恨淡聲應著,好似漫不經心,眼睛卻是略微帶著淡漫散亂的淺笑,眼裏或許還深藏些許深意。這事她早已知曉,順便還替人家找了位護花使者,就是不知道那位冷鬱蕭肅的護花使者有何精彩表現了。還真是有點期待啊。
“咦!杜姑娘不見了?”絲雨怯怯地驚呼出聲,顯然是被吃了一驚。
“杜姑娘好好一個姑娘怎麼不跟我們道別就突然走了?她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啊?最近如此不太平,司徒老爺家東西才被偷,昨晚還有人持刀劍想傷妾身,幸好被司徒小姐嚇走了。杜姑娘一個姑娘家家的,一個人在外麵別遇到什麼危險才好。”絲雨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說到“危險”二字時驚怯地偷看了慕容熙柳一眼,隨即縮了下脖子,露出輕紗底下的狹長傷口,好似被驚嚇住一般。
絲雨的話有意無意間將杜凝荷的失蹤變成了不告而別,並和司徒府被竊一事連到一塊。話雖好似充滿關心,可若細究總有些不對味兒。特別是她最後的表情作態,顯然就是意有所指。
慕容熙柳有些不屑地冷撇絲雨一眼,對她的小把戲無動於衷。
倒是君離恨甚有興味地研究著二人的表情,仿若欣賞什麼好戲。見慕容熙柳一副懶得搭理絲雨的淡定態度,便有些索然無味。柳小弟啊柳小弟,怎麼可以這麼淡定呢!怒火呢!鬥法呢!小妾在這影射呢,正室咋可以不反擊呢?
覺察君離恨的無聊心思,慕容熙柳微皺眉,對君離恨冷哼道:“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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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還不放下杜姑娘!”司徒凝凝正要去詢問府裏守夜護衛看昨夜是否有異常,卻見一黑衣男子掠進府來。那男子懷裏抱著的正是失蹤了的杜凝荷。
黑衣男子臉龐英俊深刻,飛揚入鬢的墨眉微擰,本就狹長的眉眼透出不耐煩來。昨夜,被人引來司徒府,卻見杜凝荷被人擄走,還與人纏鬥了起來,最後險些丟了擄人者的蹤跡。那家夥甚是狡猾,躲躲藏藏忽悠了他一個晚上,他這才把杜凝荷解救出來。偏偏杜凝荷這女人不識好人心,剛醒過來就氣得他再次把她給劈昏了。折騰了一夜,此刻的他已然滿是煩鬱,遇上司徒凝凝防備的喝問,心下更是不難,臉上陰鬱冷漠之色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