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對不起,我是警察(2 / 3)

在被送進孤兒院的孩子,總是會或多或少的和錢扯上一定的關係,小的時候不懂,大了一些可以去偷看自己的資料的時候就會明白了,在大部分的父母健在的孩子心裏,有錢的人跟惡人是沒什麼區別的,所以我被孤立出來也是理所當然的,連我後來知道了這些道理後居然也可以理解他們了。不幸的是他們並不理會我的善解人意,而且開始有一些大一些的孩子開始把我堵在角落裏向我要錢花了,可我的那些錢還都在銀行裏,我連銀行的大門向哪開都不知道,他們每次搜遍了我全身都找不到一毛錢,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在放我走的時候總會不甘心的踹上幾腳或者刪幾個耳光,這樣堵了幾次後我開始感到非常的厭煩,明知道我是身無分文可這些家夥好像打我打上癮了,每天見到我就會一臉獰笑的走過來,隨手翻了幾下兜就開始對我拳打腳踢,好像已經成為了習慣一樣。後來我被逼的急了,就像現在電視上放的那些三流武打片一樣,受夠了無端的壓迫,我學會了反抗。我的身體在同齡的孩子裏算是個子大的,即使和比我大上幾歲的孩子相比也不吃虧,孤兒院雖然夥食一直不好,但總算還是個能讓人吃飽的地方,何況小孩子打架,氣勢遠遠比塊頭重要,隻要哪一方一上來餓虎撲食一樣衝過去,目光堅定,下手凶狠,即使是那些比我大了一倍的孩子都得哆嗦幾下,你很少能夠見到兩個孩子對打的場麵,除非兩人都同樣的彪捍。

我清楚的記得我人生的第一次打架,那天下午我剛從廁所裏出來就被兩個大我二歲的孩子堵了回去,看他們那一臉肆無忌憚的壞笑我就知道今天肯定得有點事了,兩人把我推在廁所最裏麵的牆上,其中一個剛把手伸過來,我就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這家夥疼的連哼一聲的力氣都沒有了捂著肚子躺在地上,旁邊那個一下愣住了,看我的眼神好像從來沒見過我一樣,我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這小子比較硬朗,哼了一聲才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不過運氣比他的同夥差了點,腦袋磕在堅硬的水泥地上當場暈了過去。

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我的感覺真是好極了,甚至哼起了不著調的曲子。孤兒院的孩子通常都走兩個極端,要麼五音不全,沒天賦沒才華平庸得像一攤死水,要麼才華橫溢出口成章生下來就會吹拉彈唱無師自通,很遺憾我是屬於前一種,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我用我二十四年平庸至極的生命毫無懸念的征實了這一點。

看到這裏我想你們應該知道了,我無意講述一個孤兒淒慘的童年故事,在我看來,我的童年並不算得上悲慘,隻是我的運氣不好罷了。我一向都是個隨遇而安的人,不會怨天尤人,也不會祈禱奇跡會出現在我身上,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自然有他活下去的理由,我反抗,隻是因為我想活的好一點。

後來我主動向院長投案自首了,院長是個算不上慈祥,但很講理的老人,他對我的遭遇也早已略有耳聞,但從沒問過。孤兒院裏有幾百個孩子,緊緊吃飯穿衣這些事已經讓他忙的焦頭爛額了,而且我懷疑他之所以一直對那些起伏我的孩子不管不問,也是想讓我自己反抗一下,他一向認為這個社會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我們都是沒有了父母家人可以依靠的孩子,應該早些學會保護自己,

所以那天我和他說完我的反抗故事後他隻是象征性的口頭批評了我幾句,然後派人把那兩個孩子送去了醫務室。

臨出門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他正在笑眯眯的看著我,讓我感覺很不錯,甚至有些洋洋得意。

隨後的事情發展就頗有些四流武俠片的味道了,我的抗暴行動很快傳遍了整個孤兒院的大班小班,食堂廁所,平時被他們欺負的人肯定不止我一個了,我走在路上開始嫩感覺到旁邊投來的熱切的目光,但那時候太小,分析不出種種目光的含義,所以一廂情願的把他們都當成了崇拜。

那兩個手下敗將在醫務室躺了一個星期才出來,當天下午就找了一幫人約我在操場上見麵。

我那時雖然有了一些崇拜者,但幫手還是肯定找不到的,他們那邊都是孤兒院裏年紀最大的孩子,最大的那個比我大了足足四歲,實力之懸殊可想而知,我想反正躲也躲不掉,就找了跟半米長,大拇指粗細的鐵棒別在後腰,去赴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