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你聽說了嗎？”
“你又要嚼什麼舌根……”
提問的人原本正掃著地，聽到這個回答不禁翻了個白眼，放下掃把，靠在一旁雙手叉腰。
“這又不是無為閣，難道你就不好奇這事嗎？”
另一人撿著地上的瓷器碎片，抬了抬頭，周圍沒什麼旁人才小聲回應道：“你又知道了？”
“我在府裏可呆了快五年了，當然有所耳聞，少爺和如實那麼要好，如實又是安靜性子，突然把屋子摔成這樣，當然是事出有因！”
撿瓷片的小妮子一看便是新來的婢子，隻敢小心翼翼的回了句。
“唔……是吧……”
“是吧？當然是了，當年那事鬧得……”
一聲咳嗽打斷了那人的八卦之魂，兩人尋聲看去嚇得一哆嗦。
青玉眼帶怒氣正看著她們，而如實則抱著胳膊，站在一旁。
“是要做的事情太少了還是掌事的未與你們交代清楚，你們居然還敢在背後念主子的閑話！”
青玉大聲嗬斥道。
平日裏大大咧咧笑顏常駐的青玉，現在臉上滿是怒氣。
“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兩個婢子一下跪倒在地，向青玉求饒。
“罷了……下去吧。”如實揮了揮手，讓婢子趕緊走。
青玉看著兩個婢子灰溜溜的背影還不忘說上兩句。
“如實，你就是太好性子，下次再有這種事情，讓掌事的打兩頓就好了。”
聲音之大，明顯就是說給婢子聽的。
轉眼再看屋內，一片狼藉，原本晾好的草藥洋洋灑灑的趴在地上，書架上好好的書幾本落地，幾本歪歪斜斜的支撐著，那排裝著藥膏的罐子更是慘不忍睹，砸在地上，碎片都飛到門口來了。
青玉揉了揉眼睛，這是如實的屋子？換了旁人自己還信，可如實最寶貝他那些醫書藥罐，怎麼能弄成這樣。
原本自己隻是午覺睡醒，小姐讓過來看看傑青，沒想到，碰上如實一個人坐在路邊。
那蒼白的臉色和顫抖的雙手，讓青玉以為夏傑青死了……
嗯，她認為隻有這麼大的事才能讓如實成這個樣子。
可如實一句話都不願說，除了告訴青玉，夏傑青沒事。
看清了眼前的情況，青玉開始看如實的眼色。
還是一樣，閉口不言，陰霾一片。
如實走進廳內，像是累了，便拉過一個圓凳，胡亂的用袖子擦了擦，還好那上麵隻是些草藥沫子，要是藥膏，衣服怕是也不用要了。
坐在凳子上，如實看著屋內，但是沒有一點要收拾東西的樣子，隻是甚是疲累的按著額頭。
青玉撿起飛出老遠的竹筐：“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會，屋子我幫你收拾。”
如實半晌沒說話，隻是默默點了點頭。
青玉看如實一下撲在床上，心想，可能真是摔東西摔得累了？
嘖，還不是得我給他收拾。
“真是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地上的藥草被一個一個撿起，青玉雖然分不清它們誰是誰，但看著差不多的就撿在一起，醫書也一本一本回到原位，而那些藥罐子碎片最讓她頭疼，黏著藥膏還粘在地上，青玉蹲在地上，一點一點，仔細的摳著。
一排收拾完，青玉站起來抻了抻酸痛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