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見微等了兩日,除了最初許輕舒去賬房支錢被拒絕以外,再不見其他動靜。讓身邊的丫鬟盯著許輕舒,卻隻見許輕舒除了去慕雲閣請安問好之外,便是帶著幾個丫鬟四處閑走。
見她什麼動作也沒有,許見微反而不安了起來,聽聞許輕舒又要出去,索性跑到了大門那兒追上正欲出門的許輕舒:“妹妹!”
許輕舒頓下腳步,轉過身來,問道:“姐姐又有什麼事,若是無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許輕舒很是不客氣,對於許見微,她真的是客氣不起來,每次一見到她,就會想起自己那麼端莊溫柔的母親最後竟是受了那樣的遭遇。
許見微吸了一口氣,問道:“妹妹不是負責府中食材食材采辦之事嗎?怎如此整日裏無所事事?我告訴你,祖母五十大壽,整個上京城的達官貴人都會來,到時候出了差錯,不是你負責得起的!”
許輕舒挑眉看著許見微,她竟然還有這樣的覺悟,真是不容易。
“我知道!”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弄得許見微不知如何接話,愣了一瞬才道:“許輕舒,你要是辦不好的話,就提早說,趁現在還來得及!到時候辦砸了,就算是你丟得起這個人,我們赤元侯府也丟不起這個人,我們可不是你,丟臉已經習慣了!”
許輕舒離大門很近,瞥見門口出現了一片衣角,目光流轉,頗有些委屈地道:“前兩日姐姐不是說相信我嗎?如今怎麼又懷疑妹妹了?姐姐又怎麼能說出我丟臉成習慣了呢?你我可是父親的唯一的兩個女兒啊,是姐妹啊。”
許見微聞言,覺得十分好笑,之前她怎麼會覺得許輕舒十分難對付呢?真是蠢得跟豬一樣!呸了一聲,道:“哼,你算什麼?也配跟我稱姐妹?你不過是……”
許見微話未說完,便見許慕華臉色陰沉的從外麵走了進來,許見微嚇了一跳,吞吞吐吐地說道:“父,父侯”。
卻見許輕舒已經娉娉婷婷地朝許慕華行了一個禮,甜甜地叫了一句:“爹。”
許慕華目光掃向許見微,許見微連忙行禮:“見過父侯。”心裏卻是十分忐忑,從上次他親自接許輕舒回來之時,許見微就知道他很在意許輕舒。
“你剛剛說什麼?”許慕華目光逼向許見微,直接問道。
許見微擠出一個笑容來,說道:“微兒方才與妹妹說笑呢!”
許慕華看向許輕舒,她隻是輕柔地笑著,說:“姐姐說的不錯,她時常與妹妹說笑呢!”
語氣之中含沙射影的味道十足,讓人不得不多想,上一次許見微還說相信她,作為姐妹會互相幫襯的,難道也是說笑嗎?
許輕舒又行了一個禮,道:“舒兒還有些事情需要出去一下,便先告辭了!”
許慕華揮了揮手,許輕舒便離開了侯府,這一次乃是光明正大的出去,乘坐的轎攆上有著赤元侯府的標誌。
許慕華臉色有些陰沉,他聽說許輕舒為了采辦之事四處奔走,累得不可開交,府中的人還為難她,更加的不高興!再看向無所事事的許見微,心情驀然,道:“這幾日府中人人都在忙活,你要是無事就別出來添亂了,回你的寧馨院好生待著!”
許見微隻得應是,看著許慕華的背影,將手中的帕子緊緊篡成了一團,臉上滿是陰沉憤怒之色。許輕舒明明整天無所事事,東街北街胡亂的跑,怎麼到了父親這裏就是她無所事事了?父親真是偏心,許見微不服氣,哼,等著明天宴會上許輕舒丟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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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輕舒的又是按照往常的路線,東街走了一圈,又轉到北街,正巧途徑紅粉香樓。隻聽啪的一聲,自己眼前的轎攆便被人撞了一個洞,露出外麵的陽光來。
定睛看去,那人竟是那個荒唐質子段少謙,看著樣子,又是被人從紅粉香樓扔出來了。
段少謙爬起來,捋了捋身上的褶子,隻聽見他用那狂妄不羈的語氣說道:“本皇子不就欠了你們一點銀子嗎,待下次本皇子定然一並送來,你們這麼對本皇子,小心我進宮告訴皇表姨父,將你們通通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