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舒咒罵道,剛剛要不是她打碎花瓶掩蓋住他躁動的聲音,想必今夜依舊難逃一劫。
男子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道:“方才我那麼對你,你怎麼為了救我,還……還損壞了自己的名譽。”
許輕舒不明所以,男子繼續說道:“姑娘放心,在下一定會對姑娘負責的。”
許輕舒終於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了,自己方才似乎說了損壞名聲,誰來負責?!
許輕舒冷嗔了他一眼,極不耐煩地說道:“誰要你負責,你趕緊給我出來,有多遠滾多遠!”
“姑娘莫氣,在下是說正經的,等回了府邸之後,便去姑娘家中提親。”
許輕舒將身子虛弱的男子給揪了出來,男子繼續說:“還望姑娘將府邸告知,等尋個吉日,便去姑娘府上提親。”
許輕舒好氣又好笑:“方才拿著刀威脅我,如今又揚言要提親,打個巴掌給個棗的事情,果然就是你們趙家人慣用的手段!”
男子張嘴還想說什麼,許輕舒已經嚇了逐客令:“趙銘寧,今天你不想死在這裏的話,就趕緊給我滾!”
“你怎麼認識我?”趙銘寧瞬間升起了警惕,他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女子,在外行事也十分低調,她怎麼會認識他?
“怎麼,懷疑我不懷好意,別有居心接近你嗎?”許輕舒看出他的防備,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就算是自己與趙銘寧沒有仇恨,但是趙家的人,她今生一個也不想接觸。
“我……”趙銘寧想解釋什麼,卻又無力解釋,自己剛才確實是這個想法。
顯然許輕舒一個字也不想聽,直直喝道:“滾!”
趙銘寧撇撇嘴,自己竟然被人毫不留情的趕出去,但是考慮到自己有傷在身,趙銘寧便也如許輕舒願的被“趕走了”。
空寂下來的房間裏,許輕舒輕輕闔上眼睛,趙銘揚,趙銘寧,相遇可真快。
許見微,我們也快見麵了,我怎麼有一絲絲的期待呢?
——
侯府的蓮苑中,一名約莫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提著裙擺,快速的穿過門檻,身後跟著一大堆的婆子丫鬟,急忙跟著她跑,一臉的緊張:“大小姐,慢點慢點。”
庭中端坐著一個三十餘的婦人,和藹的看著跑進來的小女孩,問道:“微兒,跑這麼快作甚?可別失了禮儀。”
許見微喘了兩口氣,才道:“娘, 方才我下學時聽人說父侯下朝後去了上京客棧,而且還帶了一個女人回來。”
薑茹一聽,也十分詫異,看著眼前的許見微,不確定地問道:“你確定沒錯,你父侯下朝沒回府,反而接人去了,還是一個女人?”
許見微十分肯定的點點頭:“確有此事,如今,都快到府門口了。”
薑茹寵溺地笑了笑:“你定是看錯了,你父侯這麼多年,除了慕雲閣那位,他哪裏接觸過別的女人。”
許見微見她不相信,有些著急,抓著她的手撒嬌道:“娘,是不是真的,去門口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薑茹疑惑的看了看跟在許見微身後的人,那人福了福身子,恭敬的道:“啟稟夫人,確有此事,恐怕整個上京城已經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