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規模的戰鬥?在數萬居民中間進行?。言峰綺禮吃驚的說道。
所有的魔法師都有一個共同理念,必須隱匿自身作為魔法師的存在。在這個科學被當作唯一普遍真理的時代,這是理所當然的。同時在聖堂教會方麵,也不會將魔法的存在公諸於眾。
“當然,對決必須在暗中進行,這是不成文的規定。為了保證規定的徹底執行,才有專人負責監督。”一直保持沉默的言峰璃正神父這時候插話了。“六十年一度的聖杯戰爭。這次是第四次了。在第二次戰爭的時候,日本已經開始走向文明社會。就算是極東的偏僻之地,也不能躲開他人耳目而大肆破壞了。於是,從第三次聖杯戰爭開始,就決定了由我聖堂教會派遣專人負責監督,為的是在最大程度上控製聖杯戰爭造成的破壞、對外掩飾戰爭的存在。同時督促魔法師們遵從暗中相鬥的原則
“是說這個魔法師之戰的裁判,由教會來擔任嗎?”言峰綺禮心裏疑惑道,略帶不滿。
“正因為是魔法師之間的戰鬥。魔法協會裏的人多少受困於門派之見,無法做到公平的裁判,所以協會中的人隻能依賴於外部的權威了,另外,這引發戰爭的寶具之名,也令我聖堂教會無法袖手旁觀,說不定這可是曾盛過聖子之血的原品。”好像看穿言峰綺禮的想法,言峰璃正說道。
綺禮和璃正父子倆同屬於一個名叫第八秘跡會的部門,該部門在聖堂教會中負責管理和回收聖遺物。而在出現有聖杯的民間傳說和演義裏,大部分源自教會教義中的聖杯。
“因此,在上一次,即使第三次聖杯戰爭正逢世界大戰天下大亂之時進行,也要委派當時還年輕的我前往監督。而這一次戰爭,繼續由我來到冬木這裏,監督你們之間的戰鬥。”聽完父親這番話,綺禮心生疑惑:“等等,聖堂教會派來的監督者,理應當他的骨肉血親參加戰爭的時候”
這裏正是問題所在,可以說是規則中的盲點。
一向不芶言笑的父親此時居然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但言峰綺禮還是無法接受。
“言峰先生,不要再捉弄令郎了,讓我們回到正題吧。”遠圾時臣話中有話地催促老神父。
“嗯,這麼說吧。綺禮,剛才告訴你的一切,都是關於聖杯戰爭的表麵。今天把你帶到這裏介紹給遠圾認識的理由在於其他問題。”言峰璃正點點頭說道、
“你是指什麼呢?”言峰綺禮好奇的問道。
“實際上,很早以前已經有確切證據證明,在冬木裏顯現的聖杯並非聖子所遺留的聖物。冬木聖杯戰爭中被爭奪的,說到底隻是桃源鄉中的萬能之釜的複製品,隻對魔法師有意義的一個寶具而已,和我們教會沒有任何關係。”言峰璃正說道。
“確實如此,不然聖堂教會怎麼會甘心隻負責一個監督這麼安分的角色呢。如果確實是聖遺物中的聖杯的話,教會就算違反休戰協議也要從魔法師手中奪回來這是遠坡時臣的想法,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而已。
“如果聖杯確實是如本身目的所指,隻是到達根源之渦的一個手段的話,這就與我聖堂教會無關了。魔法師們對根源的渴望,與我教會的教義並無抵觸。但是,我們卻不能因此而不聞不問,因為冬木的聖杯實在過於強大了,羊竟它可是個萬能的滿願機。如果落入那些為非作歹之徒手中的話,說不定會招來無邊的災禍。”言峰璃正臉色嚴肅的教導說道。
“那麼把這些人當作異端除掉如何?”言峰綺禮疑惑的問道。
“談何容易。魔法師對於聖杯的執著是非比尋常的。要是直接對他們采取審訊的話,與魔法師協會之間的衝突不可避免,這樣付出的代價未免太大。既然如此,不如退而取其次,如果能將冬木的聖杯交給我們所放心的人,這樣就再好不過了。”
“原
”綺禮漸漸明白了這次會麵的目的。也弄懂了為仰頭乎找身為魔法師遠坡時臣來商量。
“遠圾一族在從前他們的祖國進行信仰迫害的時候,就板依了我教。而時臣老弟本人呢,首先他的人品有保證,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明確地表示了將如何使用聖杯。”果然,言峰璃正說道。
遠坡時臣點了點頭,把話接了過來。“到達根源,這是我遠坡一族的唯一夙願。但可悲的是,曾與我們誌同道合的愛因茲貝倫與間桐家族,隨著世代的更迭逐漸迷失。如今已忘記當初的目的。而從外地招來的四名兒不用說。他們所追求的無非是些淺薄的。”
也就是說,聖堂教會認可的聖杯持有者就隻有遠圾時臣一人了。綺禮大致上認清了自己該扮演的角色。
“那麼我的任務。就是為了確保遠圾時臣先生的勝利而參加聖杯戰爭了?。
“正是如此話說到這個份上,遠圾時臣的嘴角第一次露出了微笑,“當然在表麵上,我們還是扮作互相爭奪聖杯的敵人,不過暗地裏我們一起作戰,合力消滅其他五名兒北比,這樣勝利就萬無一失了。”
對於遠圾時臣的話,言峰璃正也嚴肅地點頭表示讚同。聖堂教會聖杯戰爭中了。
話雖如此,綺禮也無法質疑其中是非。既然教會的意向十分明確,那麼作為一名執行者就隻能忠實地去完成任務而已。
“綺禮,你將以派遣的形式,從聖堂教會轉屬到魔法協會,成為我門下弟子遠圾時臣用公文式的口吻繼續往下說。
“轉屬嗎?”言峰綺禮帶著吃驚的口氣疑惑說道。
“正式的文件已經下來了,綺禮說著,言峰璃正神父拿出了一份文件。對象是言峰綺禮,落款是聖堂教會與魔法協會的聯合署名。事情昨天發生而文件今天就送到這裏,效率高得讓綺禮吃驚。
從中可以看出,一開始沒有任何征詢言峰綺禮意見的意思,不過南明發現,言峰綺禮也不太在乎。“以後你就住我在日本的家裏,開始日夜修煉魔法。下一次聖杯戰爭是三年後,到時你必須成為一名可以合格地駕馭吐的魔術師。”遠坡時臣說道。
言峰綺禮突然說道:“不過這難道沒問題嗎?我公然拜你為師的話,之後即使反目,別人依然懷疑你我會私下合作吧。”
遠坡時臣冷笑著搖了搖頭:“你還不了解魔法師。一旦涉及利益,師徒反目成仇乃至痛下殺手對於我們而言也是家常便飯。”
“啊啊,原來如此。”言峰綺禮綺禮沒打算去了解魔法師是什麼,但他也十分了解魔法師這類人的特質。作為一名執行者,他已經多次與異端魔術師交手,死於他手上的人數也不止一二十人。
“好了,還有其他疑問嗎?”
既然遠圾時臣最後這麼說,言峰綺並匕就把一開始就藏在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隻有一點您說叭北眺的選擇取決於聖杯的意思,這個到底怎麼回事?”
遠坡時臣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言峰綺禮會這麼問,稍微皺了下眉頭,然後回答:“聖杯當然是優先選擇那些更迫切需要它的人。要舉個例子的話,就像之前說過的那樣,優先選取我們三大家族的代表人。”
“那就是說所有的北“都有渴望聖杯的理由?。言峰綺禮繼續問道。
“其實也不局限於此。聖杯的現身要求有七名比如果接近期限還沒湊齊人數的話,本來不會選上的一般人也會得到令咒。這樣的例子過去似乎也出現過。啊啊,我明白了。”正講著話的遠坡時臣似乎從言峰綺禮的疑問中想到了什麼。
“綺禮,你還不理解自己為何被選中吧?”
綺禮點點頭。他怎麼也無法理解他怎麼會被滿願機這類東西選中。
“嗯,確實有點不可思議。要說你和聖杯有什麼聯係的話,也就隻有你父親擔任監督這一點了不,可以這麼想,也許正是因為如此呢。”遠坡時臣說道
“此話怎講?”就連言峰璃正也是皺著眉頭疑惑道。
“也許聖杯已經看到了聖堂教會在背後支持遠坡這一點,如果教會的執行者得到令咒,他一定會幫助遠坡。”講到這裏,時臣滿足地下了總結:“也就是說,為了讓遠圾時臣我得到兩人份的令咒,聖杯選中了你。如何,這樣說你明白嗎?”用一種狂妄的語氣結束了對話。這份自大和自信,卻十分符合遠圾時臣這個男人,因為他身上帶著令人無法無視的威嚴。作為魔法師而言,他確實極其優秀,而且一眼就能看出他身上具備與實力相應的自負,所以他從來不會懷疑自己的決斷。這就是說,現在無論再怎麼問,從遠板時臣那裏得到的也是同樣的回答,這是綺禮得出的結論。
“我什麼時候動身去日本呢?。言峰綺禮掩飾住內心的失望。問了另外一件事。
“我先毒一趟英國,時鍾塔那邊還有要打點的事。
你先行一步回日本,家裏的人我已經傳話了
“明白那我馬上動身。”
“綺禮,你先下去吧。我跟遠圾還有些事要說言峰璃正這時候說道。
點了點頭,綺禮一個人默默地離開了房屋。
南明看到這裏,靈台一片清明,口中說出一句話:“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貪食及,乃七罪宗每一個詞語從南明口中說出之後,場景就為之顫抖一下,終於在南明最後三個字“七罪宗”說完之後,整個場麵都像是玻璃一樣,碎裂開來。
此刻,南明依然站在山洞一樣的房間裏麵,頭頂上麵依然是那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