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幫?”芙蕾雅問。
“你或許不清楚新老貴族的另一個區別,那種老貴族勢力絕不止存在一人之身,他們如同巨樹之根,露出的隻是他們想露出的部分,而實際掌控巨樹生長的還是那些家族老人,”黑白者酒杯已至嘴邊,又突然停下,“我想如果家族老人遭遇不測,新上任的家族族長也許並不有足夠強大的統禦力,來統禦這座巨輪,到時,誰建立碼頭,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停靠。”
“所以,你想暗殺?”芙蕾雅猜到了。
“怎麼?”黑白者回過身,“你很討厭這種行為嗎?”
“不是,”芙蕾雅立刻否定,“我隻是好奇你為何想暗殺,以前聽一個人說過,暗殺都是不自信的人做的行為。”
“哦,”黑白者充滿好奇,“這樣嘛,但如果光明正大的暗殺呢?或許不應該叫做暗殺吧!”
“什麼意思?”芙蕾雅一愣。
“還記不記得剛才你送出去的信,”黑白者又一次抬起酒杯,“裏麵沒什麼內容,隻是說我即將取走你的頭顱。”
“你可真有意思,”芙蕾雅笑了聲。
“多謝,”黑白者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酒杯落地,瞬間破碎。“黑夜是行動的時候,白晝才是觀看的時候。”
芙蕾雅從上方跳下,落到黑白者身後,“可送出那麼多封信?就靠我們兩個?”
“當然不會,”黑白者朝前打了個響指,靜謐的黑色庭院裏,花朵被微風吹動,一個身影走出黑暗,走進了月色之下。
全身被黑暗包裹,甚至連瞳孔都看不到。
“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的新成員,”黑白者淡淡的說,然後轉過身,已經戴上麵具的臉完全看不到,他微抬右手,“芙蕾雅。”
芙蕾雅驚訝爬滿了臉龐,她本來以為黑白者是說那個人是新成員,可實際上,她才是新成員。
黑影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黑白者又朝芙蕾雅介紹,“因為某些特殊原因,她的名字不方便透露,但可以用代號稱呼她,海妖。”
“對,我是海妖,真是個奇怪的名字,不能換個嗎?”黑影突然開口了,嗓音竟然是個稚嫩的女聲。
芙蕾雅驚訝於黑影的年齡,但她卻已經察覺到了異樣,即便是和平時期的舞會,這間莊園的主人也不可能鬆懈到不設警衛,也許你可以解釋為天氣太冷,但終歸會有幾個,可現在,他們三個在庭院裏站了這麼久,卻依舊未見有守衛出現。
“奇怪嘛?”黑白者很樂意為芙蕾雅解答疑惑,“海妖以前是一個組織的一員,她那個組織和魔神之子很像,你應該知道了吧?”
“邪神六刃,”芙蕾雅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大陸赫赫有名的刺客團體,遊走於黑暗,同樣隱匿於黑暗。
“海妖,”黑白者呼喚著這個名字,“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隨時可以,”海妖回答。
“阿雅發出的第一封信,此刻應該已經落到了某位大人的書桌上吧!”黑白者笑著說,“你說對吧?薩羅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