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麵……”男人托起年輕貌美的女士手掌,掀開麵具,親吻了下手背。
女人則有幾分嬌羞的微微頷首,這個男人雖然看不清麵孔,但富有雌性的聲音以及禮貌到極致的行為,都博得了她的好感。
她有些想了解男人的身份,可又不知如何開口,衣著華麗的男女不斷從旁邊走過,她有些焦急。
這時男人開口了。
“諾莎小姐,這有一份信,還請轉交給令尊,”男人優雅的從襯衣裏取出一封精致信函。
什麼嘛,諾莎有心裏已經快鬱悶壞了,搞了半天還是找他父親的,如果不頂著伯爵府大小姐的頭銜,恐怕也沒人會跟她說話,表白就更不可能了。
“我父親就在府邸,你為什麼不親自去?”
男人輕笑了下,“我希望當我出現在令尊麵前時,能帶一份大禮。”
禮物?諾莎臉又緋紅了起來,心裏已經亂作一團,是求婚的禮物嗎?但……但也太快了吧,就算是要求婚,也應該先露麵吧?
這麼想著,她偷偷抬起眼睛去瞄男人的麵孔,可卻撞上了那雙藍寶石般的眸子,她羞的直跺腳,這一些可壞了。
“那麼,再見了,”男人手指敲了敲麵具,鞠躬後退。
諾莎很想留住他,但又毫無辦法,隻得看著男人離去。
欣喜又爬上了她的臉頰,男人沒去和其他人搭訕,看來品格應該沒問題了。
男人可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在諾莎小姐心中留下這麼好的印象,他整了整麵具,落到大廳外的大理石柱旁,耳邊的風聲不斷奏響,像是撩人的曲子。
紅色的身影從房頂落下,腳尖高跟鞋踏著光滑的地板,哢哢作響,極為有力。
“情況怎麼樣?阿雅。”男人笑著問。
芙蕾雅望了眼極盡奢靡之風的舞會,臉上同樣的無相麵具似乎都能透露出憤怒,“事情是辦完了,但你為什麼要跟那個人合作?”
“你說海克蒙德?”黑白者拾級而下,對著夜空掀開麵具,手臂垂落。“不,我可不是和他合作,隻是我們的某個目的相同而已。就好比此刻的滿園月色,獨享多麼無趣,還是需要有人一起欣賞才好。”
芙蕾雅越來越搞不懂這個男人的目的,但用著這種口吻說出這種話的人,恐怕都不會是什麼簡單的角色,她需要能夠摧毀這個世界的人。
“情況如何?”黑白者站在庭院中央,不知從何處變出一杯酒,飲酌起來,“我需要確定的情況。”
“卡爾特境內三分之一的貴族占據著全國五分之三的土地,以及五分之四的財富,他們習慣稱之為老貴族,而新與之相對應的便是新貴族。新老貴族最簡單的區別辦法就是,老貴族多延續千年,多為世襲,而新貴族則多半來自於軍功,其中最出名的應該就是休頓家族,海克蒙德—休頓。他們沒有土地,沒有財富,隻是兩個東西,”芙蕾雅頓了頓,“熱血與力量。”
“如狼似虎,這才是最鮮活的血液,”黑白者舉起酒杯,“但有時熱血卻不能解決全部問題,看來我們需要再幫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