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2 / 3)

此時林德久與石毅已經擺好桌子,熱氣騰騰又香氣十足的飯菜讓人垂涎‘欲’滴。可是兩人都沒心情研究菜‘色’,他們都看到安承澤與杜芸的互動,心中相當不爽。石毅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居然能忍住他的脾氣,林德久卻不爽了:“安承澤,你居然一邊追我姐一邊找別的‘女’人!”

石毅臉‘色’愈發難看,安承澤卻瞧都不瞧他一眼,對林德久說:“你的思想真夠齷齪的,我欣賞慧姐,把她當親姐看,沒有你說的那種想法。杜芸是石頭的‘女’朋友,她來了你們倆都一副死人臉,我不招待誰招待。”

“她不……”石毅想要出言反對,卻被安承澤一眼給掃過來。他從來沒見過那樣的眼神,疏離、冰冷、失望……小澤怎麼會這麼看他。

林德久撇撇嘴,得到安承澤的回答後,莫名地安心。

沒一會兒杜芸穿著安承澤的衣服出來,臉透粉透粉的,格外可愛。真心來講,杜芸的顏確實好,也難怪她如此貪心,因為有足夠的資本。

屋子裏屬於孩子的衣服隻有安承澤和石毅,石毅又比安承澤大,杜芸身上的衣服就算是新的,也一眼就能看出是誰的。林德久和石毅臉‘色’都特別差,但是杜芸是個漂亮‘女’孩子,衣服又髒了,總不能把人家衣服扒下來吧。

一頓飯大概除了杜芸沒人能吃好,石毅平時一頓能吃一鍋飯,今天咬了一口菜就覺得咽不下去,這是小澤專‘門’給林德久做的。林德久看著飯桌上安承澤談笑風生,對著杜芸獻殷勤,心裏那個不爽啊,媽的專‘門’給他做的飯還要和別人一起吃,還TM要陪個‘女’的!至於安承澤,誰知道他在想什麼,反正表麵上是很開心的樣子。

吃了一肚子氣,林德久一摔筷子說:“走了!”

杜芸還想再待一會兒,卻聽安承澤說:“芸芸,你臉‘色’不好,也累了吧,石頭總是不知道照顧‘女’生。家裏都是男生對你一個‘女’孩子照顧不周到,下次多叫上幾個同學咱們一起出去玩。林德久,正好你也走,先把杜芸送回去。”

一聽到讓林德久送,本來還不太樂意走的杜芸立馬眼睛都亮了,倒是林德久一臉鬱悶地說:“我憑什麼要……”

安承澤走上前,用力踩他一腳說:“送‘女’孩子是紳士必須做的,還有,下次咱們一起玩的時候,叫琛哥給找個地方,他對這些最了解,咱們這些傻了吧唧的學生,能去什麼好地方。”

林德久不是傻子,聽到安承澤說瞪大眼睛,指著他說:“你、你……”

安承澤一把抓住他的手,將那根食指包在手心裏:“你什麼你,我讓你送‘女’生你結巴什麼。”

林德久咽下口水,既覺得姓安的太TM不是東西,禍害人家‘女’生,又看杜芸實在不順眼,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不過目前這種情況他也不能當著杜芸的麵說什麼,最後隻得閉嘴,打算等‘私’下再和安承澤好好說道說道,反正他還沒介紹安承澤認識郭曆琛。

把心滿意足卻又故意對安承澤‘露’出戀戀不舍眼神的杜芸和滿頭霧水的林德久打發走,關上‘門’,房內又隻剩下兩個人的世界。

安承澤剛把‘門’關上,就被人從後麵緊緊地摟住那人力道大得嚇人,像是要把他的骨頭勒斷。石毅將頭埋進他的脖頸,低聲說著:“小澤、小澤……我……”

“你怎麼?”安承澤的聲音十分冷,“你不想我做飯給林德久……或者說任何人吃,不願意我對著杜芸笑,想要告訴我杜芸不是你‘女’朋友?”

被說中心事的石毅身體僵住,任由安承澤從自己懷中掙脫,轉過身麵對著他說:“石毅,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我是一個獨立的人,我有我的自由,我願意‘交’什麼朋友就‘交’什麼朋友,我喜歡做飯給誰吃就給誰。還有,我也過年也十八歲快成年了,喜歡‘女’生有什麼大不了的?將來我還會結婚生子,你又憑什麼要求我不去做這些?我們是什麼關係,是兄弟?你和石誠還是兄弟,石叔叔和石廳長也是兄弟,我媽和小華姨還是姐妹,可是他們有誰會阻止對方‘交’友,有誰會不讓別人娶媳‘婦’生孩子!石毅,你憑什麼!”

安承澤是真生氣,真傷心。他喜歡石毅,喜歡到可以為他想到將來兩個人十年二十年直到白頭偕老的一步,他甚至連每一個可能的挫折都設想過,並且想辦法解決,不管是來自外界還是他們兩人中間的。他能夠冷靜地告訴自己,石毅還是個孩子,他隻需要靜靜等他成長就行,石毅在這個‘迷’茫的階段去見‘女’孩子無可厚非,他給他這個自由去想清楚兩人之間的關係。

他算到了一切,卻獨獨沒有將感情算在內。安承澤也是個人,也會嫉妒也會受傷,看到心上人和別的‘女’人走在一起,尤其還是杜芸,他也會難過傷心甚至是恨,吃醋霸道不是石毅的專利。

石毅被安承澤訓得啞口無言,他憑什麼,他能憑什麼?隻是小澤從以前開始就很聽他的話,他不喜歡的人小澤就盡量離這個人遠點,無論什麼時候都站在他這邊,從來沒離開過。不知道從什麼開始,石毅已經認定小澤就是他的人,不管什麼時候,隻要他回頭,小澤就會在背後看著他。這一次也是一樣,他喜歡小澤,想要保持這段關係,就疏遠小澤去想清楚,可是他為什麼能確定,在這段遠離小澤的日子裏,小澤不會去找別的朋友,不會去與其他人關係變得比他還好,他憑什麼?

“你是不是以為哪怕世界都滅亡了我都會站在你身邊?”安承澤再一次說中石毅的心事。

“石毅,那是因為我寵著你!”安承澤一拳打在石毅前‘胸’上,“小時候你拿刀把我刺傷,我在家養傷還給你補課,是寵你;明明打得過你卻故意在小弟麵前輸給你,是寵你;童軍訓練時你無緣無故和楊峰結怨,我毫無疑義站在你這邊去坑人家無辜的楊峰,是寵你;睡覺時一個晚上被你踹醒八次,還是順著你的意思兩個人睡一張‘床’,是寵你;明明有保姆在,卻還是每天一下課就趕回家做飯生怕餓到你,是寵你;到了京市你不由分說就要搶人家林德久的鋪位,還把無辜的同學暴打一頓,我‘逼’著林德久主動搬宿舍,是寵你;石叔叔不願意你和我住在一起,我想方設法讓你住在這個家,也是在寵你!這麼些年,不是你罩著我,是我一直一直慣著你寵著你,見不得你受一點傷害,聽不得旁人說你一句不是,容不得你有半點委屈!你仔細想想,以前在省小時,你就算是老大也有人當著你的麵媽你沒爹沒娘,後來,你可曾再聽到過一句?”

“就算我們是兄弟,這些事情,我也完全可以不做的。林萬裏和程飛,就從來都沒做過。”安承澤深吸一口氣,將傻愣愣的石毅推開,“現在我發現我錯了,我把你寵成一個無法無天全身漏‘洞’滿腦子都是坑的少爺,從認識到現在,你一直在做著拿刀子嚇唬小孩的事情,沒變過。”

就算是喜歡到將對方放在心坎上,安承澤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石誠的擔心沒有錯,安承澤確實不適合石毅,一旦兩人之間有什麼矛盾,石毅必定是丟盔棄甲那個。他自己生氣也不會讓別人舒服,他愛的人就更要與他受一樣的罪,說出的話句句在理又句句剜心,石毅這種二傻子又怎麼受得了。

他知道自己錯了,直愣愣地堵在安承澤麵前,不會半點甜言蜜語,連道歉都不會。他一直看著安承澤,金剛鑽一樣堅強的心被這些話剜得鮮血淋漓。單純如石毅,又怎麼會知道言語的力量遠遠比他的拳頭可怕百倍。

“你回學校吧,”安承澤繞開柱子一般的石毅,拍拍他的肩膀,“本來你就沒有申請走讀,一直住校,卻三天兩頭賴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