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財務領了這個月的工資,還好平時王重陽人緣不錯。這個月給他開了全額的工資。王重陽背著自己簡單的行李,坐公交來到了老趙叔家。老趙嬸接過行李卷,張羅著幫王重陽收拾床鋪。
“重陽啊。你一個人在盛陽不容易。以後就拿這當家,咱家就這條件你和二狗子擠擠。晚上想吃啥,嬸子給你做。”趙大嬸在環衛上班,一大清早就要出去掃街,還不到五十的她已經是兩鬢斑白。
為什麼好人總是要遭受生活的磨難?
王重陽正要說話,手機響了。接起來一聽原來是保安隊的哥們今天晚上湊了份子,要給王重陽送行。
放下了電話王重陽道:“嬸,晚上不在家吃了。保安隊的弟兄們要給我送行。”
“行,那少喝點酒。別惹事啊,一群大小夥子在一起別跟人打架。”趙大娘不放心的叮囑道。
王重陽現在還真想找人打一架,盡情發泄一下心中的憤懣。不過也就是想想,他知道自己的斤兩。撒開了打,說不定都會把人打死。
晚上一桌弟兄在美阿麗燒烤城開始喝。做保安的沒什麼錢,這種便宜的燒烤是他們最常去的地方。老趙叔今天值夜班,平時喝酒有老趙叔把著,還有些顧及。今天老趙叔不在,一幫小夥子撒開了喝,在喝了三瓶五十二度的老龍口以後,大夥都有些高了。王重陽悄悄出去把帳結了,都是窮保安一個月一千多塊都不容易,有些年歲大的還要養家口。自己這還有些積蓄,等駕駛證下來了找個開出租的活。
保安兄弟們搖搖晃晃的和王重陽道別,說些多聯係之累的話。
回老趙叔家的路不太遠,王重陽一個人慢慢的往老趙叔家走,順便醒醒酒。
“救命啊。”一個尖利的女人呼救聲在小馬路的另一頭響了起來。
王重陽下意識的飛快朝聲音跑了過去,小馬路另一頭的黑暗中,兩個男人正在把一個女孩往一輛微型麵包車裏拖。膽子真大啊,十幾米外可就是人來人往的商業街啊。說不定這女孩就是商業街上拖進來的。
王重陽沒有猶豫,隨手順起了一塊板磚。一磚頭就拍在了其中一個家夥的腦袋上,另外一個人一愣神,王重陽一個側踹將他踢倒。如果不是穿了臃腫的冬裝,這一腳應該踢他的頭才對。
王重陽正要接續教訓兩個人的時候,微型麵包車的門呼的一聲打開了。三個手持鋼管棍棒的人,飛快的下車向自己跑過來。散打冠軍也不是鋼筋鐵骨,這大冬天的骨頭都凍的脆了。一棒子下去非骨折不可。
王重陽一拉那女孩兒,飛快的往黑暗中的胡同跑去。不能走大路,如果人家開車追,用不了多遠就能追上自己。
王重陽隻覺得自己的呼吸象是拉風箱一樣呼哧呼哧的喘。肺泡開啟最大功率,盡可能的噴吐空氣。拉著的女孩兒首先受不了。哎呦一聲,摔在地上。
“我腳崴了。”女孩兒帶著哭腔道。
王重陽也顧不得了,拽起女孩兒往自己背上一背然後就又開始呼哧呼哧的跑。幸虧有這幾年jǐng校鍛煉出來的底子,不然還真跑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