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陽需要錢,但是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選擇不要那一遝錢。因為周區長的眼神,那是一種上位者對仆役的眼神,一種蔑視的眼神。好象高高在上的區長大人要求別人做事是天經地義,給你錢算是給了你天大的恩惠。與其說王重陽是拒絕周區長的錢,還不如說王重陽是拒絕周區長的態度。
王重陽永遠記得爺爺的話,做人要有骨氣。
周區長和那女人沒有開車出來,估計是坐電梯上樓去了。又或者不好意思叫王重陽開門,自己打車走了。
王重陽盤算著以後怎麼辦。這工作肯定做不長久了,得罪了區長。開掉自己這個臨時工,分分鍾的事情。幸好,自己上個月報了一個駕校。明天考試,拿到了駕駛證找個開出租的活也不錯。至少收入比現在多些,也zìyóu些。
東方慢慢露出了魚肚白,紅彤彤的太陽升起在鋼筋水泥的森林裏。城市開始忙碌起來。王重陽交了班,坐上了四十五路公交車。時間還早,坐車的人不是很多。
晃晃悠悠的來到了駕校,一夜沒睡的王重陽被晃的都有些困了。大巴車已經在等。王重陽上了大巴找了個座位就開始補覺。開車王重陽在jǐng校的時候就學會了,隻不過沒有考到駕駛證。
車廂裏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
“讓讓。”一個女孩兒推了推正在補覺的王重陽。
王重陽睜開眼睛,看了看推他的女孩兒。是他同班的嶽菁菁,剛開始聽到這個名字王重陽就想笑。但是,這女孩兒絕對是拽。每天都有jǐng車送來學校,駕校從校長到教練都恨不得當祖宗一樣的供著她。不用說,肯定的哪位皇親貴胄的格格。
這位格格身材高挑,一雙眼睛明眸善睞,極為靈透,黑漆漆的眼珠像是能透出光芒一樣,稍微一動便顧盼神飛武動乾坤。一頭披肩的長發,像黑sè的瀑布一樣散落在腦後。
一車的男人看著嶽菁菁在咽了咽嘴裏的唾沫,看著慢慢側過身的王重陽又是各種羨慕嫉妒恨。回頭看看自己的臨坐,簡直恨不得將他們扔到車下麵去。
王重陽沒有利用臨座的機會和美女搭訕,因為他知道身邊的是一隻美麗的天鵝,而他就算不是賴蛤蟆至少也是蟾蜍。這樣的美女天生就不屬於自己,與其費力的討好還不如好好安心的補個覺。
聞著臨座傳來的淡淡幽香,王重陽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夢見了自小對他疼愛有加,須發皆白但是jīng神矍鑠的爺爺,他夢見了慈愛的父母,還有自己看著長大的大黃。
小的時候爺爺手把手教他拳腳,還總是給他講天地yīn陽,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會給他講那些奇奇怪怪卻是十分有趣的道理。
在幼小的王重陽眼裏,爺爺就是一個無所不會無所不能的神仙。可是,在強大的泥石流麵前爺爺的荒墳都被吞沒了,以後想給爺爺上墳都不知道去哪裏上。
一滴眼淚順著王重陽的眼角滑落,滴在嶽菁菁的手背上。嶽菁菁感覺手背一涼,轉頭看去睡夢中的王重陽已經的淚水滿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