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049 世上有沒有一模一樣的人(3 / 3)

謝橘年抓著她的手,道:“別怕,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們行的端坐得正,有什麼可怕的?”

隻是她沒有看見,躲在她身後的合歡麵色微微變了。

玳瑁像是一點都不害怕似的,一個人大咧咧的走在最前頭,一麵走還一麵道:“姑娘,姑娘,我聽著,那聲音好像更近了,走,咱們過去瞧瞧!”

她膽子倒是大!

謝橘年緊跟著她的腳步走到了苜園門口,看著那寫著“苜園”兩字的金色牌匾上泛著幽幽啞啞的光,配上那哀切的哭聲,連她都覺得有些瘮的慌了。

“這聲音是從苜園裏麵傳出來的!”玳瑁停在門口,也不敢進去了,隻道:“姑娘,咱們還是別進去了吧,不如我這個時候多喊幾個人一起進去看一看,萬一裏麵真有什麼動靜,我和合歡也不能護著姑娘!”

謝橘年笑了一聲道:“有什麼可怕的?進去就是了!”

想當初她在電影院裏看3D版的鬼片都不害怕,如今怕是有人在裝神弄鬼了……

到了初秋,可苜園的雜草好像長得更深了些,一陣風吹來,沙沙作響,可那女人的哭聲又漸漸飄遠了。

謝橘年笑了一聲,道:“我們回去吧,那人已經走了。”

等到了第二天,這長寧侯府卻像是炸開了鍋似的,雖說這苜園乃是長寧侯府的禁/地,可苜園附近還是有巡邏的丫鬟婆子在的,更何況夜裏頗為靜謐,一個女人的哭聲自然是傳的老遠老遠……

但是這種事兒也就在丫鬟婆子群中引發了騷動,像老祖宗這些當主子的,卻沒聽說。

謝橘年壓根就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隻想著說不準是誰無聊了。

可是到了夜裏,又有女人的哭聲傳了出來,和昨夜那聲音相比更是多了幾分哀戚。

謝橘年像是沒聽到似的,一覺睡到大天亮。

接連三天都是如此,這下子就連老祖宗都坐不住了,隻將沈易北找了過來,“……這消息我也聽說了,府中的下人一個個都聽聞了這件事,開始我還不相信,以為是眾人以訛傳訛,可昨晚上我要吳媽媽帶人過去了一趟,吳媽媽直說隔著苜園老遠就聽到有女人在哭,莫不是這府中真的鬧鬼了?”

吳媽媽點點頭,低聲道:“侯爺,您,您是沒聽見,那聲音……奴婢如今想起來還覺得瘮的慌,一聲接一聲,一聲高一聲低,像是有天大的委屈似的,當時有個小丫鬟跟在奴婢身後嚇得尿了褲子,就連奴婢都嚇得腿軟了!”

老祖宗隻道:“也難為橘年那孩子,就住在苜園隔壁,這幾日卻是吱都沒有吱一聲,當真是懂事了不少,不過橘年如今已經是東陽伯府的姑娘,咱們家也不能怠慢了她……”

沈易北皺眉道:“就連您都覺得苜園是鬧鬼了嗎?這些年長寧侯府一直都風平浪靜,也就橘年住到了苜園隔壁……”

老祖宗眉頭一皺,揚聲打斷了他的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以為還是橘年搗的鬼?”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易北忙道:“既然您說是鬧鬼,那就是苜園中不幹淨,剛好我今兒就去大佛寺請個得道高僧回來驅魔做法!”

老祖宗臉上這才有了幾分笑意。

沈易北當即就駕馬離開了長寧侯府,隻是他前腳剛騎了馬出了長寧侯府大門,剛轉了個彎就碰見了急匆匆趕來的周六。

周六一見他,像是見到了救星似的,“易北哥,易北哥,你這是打算去哪兒了?我找你有事了!”

他對沈易北的稱呼已經從最開始的“長寧侯”,變成了“易北”,到了如今更是變成了“易北哥”。

沈易北勒馬道:“去大佛寺了,家裏最近不大太平!”

周六忙道:“那我跟你一起去,正好在路上向你討教討教。”

等著兩人駕馬出了城門,這周六才一聲接一聲歎息道:“……你說這莫愁到底是怎麼想的?之前我照著你教的每日對她噓寒問暖,也就最開始那一兩天她對我有幾分好臉色,到了如今更是不願意見我了。”

“你是不知道,如今我都快成了怡紅院的笑話了,這京中上下誰不知道我周六爺的大名?怎麼我就連區區一個女人都搞不定了?要換成了別的女人,一聽說我要將她抬到周家去當姨娘,高興的像是什麼似的,可她倒好,什麼反應都沒有……”

“就這事兒?”沈易北嘴角噙著幾分笑意,他去大佛寺走這麼一趟不過是為了叫老祖宗安心,如今速度也慢了下來,淡淡道:“要是莫愁姑娘真的是一般姑娘,怎麼會入得了你周六爺的眼?莫要看這京中人人都捧著你們周家,可在她眼裏,你們周家和那一般商賈人家並沒有什麼區別。”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前段時間有個從江南來的大商賈還說要娶莫愁姑娘回去當正妻了,她還不是一樣沒答應?若我是她,還不如跟著別人回去當妻,還非得留在你們周家當妾?你們周家門第高不假,可規矩也大啊,人家樂哉哉的在怡紅院當個頭牌多舒服,非得去你們家受刁難?”

“所以說啊,既然莫愁姑娘不是一般人,那就不能用一般方法!”

周六諂媚道:“那哥你說,我該怎麼做?”

“這幾日就冷著她!就算是她不著急,這花媽媽還能不著急嗎?你可是花媽媽的金字招牌啊,但凡是誰要去怡紅院鬧事兒,這花媽媽一提起你的名號來,這人都散了!”沈易北說的是雲淡風輕,在他看來,這都不叫事兒,“你不能奈何莫愁姑娘,花媽媽是從小教導著她長大的,她是什麼性子,花媽媽還能不知道?到時候不用你出麵,花媽媽自然會敲打敲打她的,她還敢不對你有好臉色?”

“叫我說啊,你做什麼事兒都太著急了些,你得記得自己的身份,你都說了,你們周家人向來要什麼,不過是一個眼神掃過去,就有人乖乖送上門來,這花媽媽就是見著你喜歡莫愁姑娘,所以這才故意拿喬了!做生意的不都是這樣嗎?”

這人啊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