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塗的?”霜晚瞪大眼,內心跳出一個令人欣喜若狂的結果,然而她壓抑著,“你知道怎麼出去?”
“你說過相信我的,看來我得考慮一下這句話的真實性。”他若有所思,“正如你所說,確實沒有什麼是我不能的。不巧被你料中了。”狂妄至極的話。
“那剛才為什麼?”霜晚疑惑,“你……竟然騙我。”
“你這麼詭詐,都還會被騙。真為你感到憂心。”他嘖了一聲,道,“以後,除了我,不可以再信別人了。否則會被賣了的,到時候我到哪裏去贖你回來?”
“沒什麼好憂心的。被你騙,根本不算丟人。”霜晚磨牙,“即使有天,天下所有人都騙不了我了,我也會被你騙,哪怕再修幾百年道行。”
“小人精,你再修個幾百年,都成小妖精了。”露骨的話語惹得霜晚麵紅耳赤,他似乎在某一瞬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溫柔了,然而,她記不得是哪一刻。
正要開口反駁,贏回點麵子。宇文楨當即伸手捂住她的嘴:“戚信逃了,打鬥還足夠激烈……”
聞言,霜晚一怔,心驚肉跳。原來……又是計。
“抱緊我。”他很認真地道,“待會無論遇到什麼都不要鬆開。”
剛要點頭應允,無數爬上廟頂的蠍子成堆掉落下來,直接砸到霜晚身上。二人一心防備外麵,根本無從防備。
塗抹的草藥本來就不純,再加上宇文楨的故意拖延,藥性在此時蕩然無存。好幾隻蠍子將劇毒的尾針刺進宇文楨的皮肉,他如同之前,平靜得好似沒有發生。霜晚鬆了口氣。此時,忽然的劇痛襲來,霜晚猝不及防。那種痛撕心裂肺,身上無數處地方同時被蜇,她覺得自己快要被毒液撐爆。一種疼進了五髒六腑的感覺,讓她壓抑不住,發瘋尖叫起來。為什麼這麼疼?為什麼他竟對此波瀾不驚?她疼得抽搐,尖叫聲都在顫抖。
與此同時,宇文楨一個縱身,匆忙躍起,一步輕踏到達廟頂。南麵,戚信在奮力掙紮。預料之中的箭雨毫無例外地襲來,宇文楨仗著輕功飛身躲閃,同時向著南麵掠去。
所有的包圍伏擊,一下集中到南麵。眾多首屈一指的殺手一起出動,無數暗器眼花繚亂,勁風陣陣。宇文楨竟不像霜晚想的那樣毫不戀戰地逃竄,而是再次與他們糾鬥起來。是的,的確是糾鬥,而且是在保護她的同時。
“宇文公子,你在毀掉大秦的希望。”矮小的男人出現在視野中,眼睛森綠地亮著,“你會為你的高傲托大,付出與令尊一樣的代價。”
第二波箭雨正在準備之時,雙方的搏鬥進入高潮。宇文楨勾起嘴角,忽然一腳踢在最近的殺手身上,驟然爆發的力量不再用於殺傷,而是將其狠狠踹出。
猛力倒摔出的殺手砸得陣型崩潰,同時宇文楨與霜晚向著相反的方向衝出。他們,竟然再次躍上廟頂。
不顧所有的駭然,在每個人都來不及反應,在下一波箭雨準備完成之前,宇文楨冷笑著對著戰場中心扔出一個細長的小筒狀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