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張放一時間被對方的氣勢所攝,“你小聲點,當心把太白山院的護法給招來。”
陳玄卿看到張放裝孫子的模樣,心中好笑,又強勢道:“你怕了!”
“當然不是,開什麼玩笑!我張放怕過誰!”張放粗著脖子不滿道。
“你叫張放?”黑衣人問道。
糟糕,張放心中那叫一個懊惱啊,一時激動,竟然把真名給報出來了。萬一事後太白山院追查起來,那就大事不妙了。
見張放遲遲未回答,黑衣人也沒在名字上糾結,繼續說道:“既然你不怕,那你先走,陳大器就在前麵的小樹林裏。”
看了對方沒將他的名字放在心上,張放暗自鬆了一口氣,遲疑了一下,道“好,那我先走!”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小樹林。
“閣下和陳大器還有哪些仇恨?”張放不放心,始終有意無意地試探。
“哼,我最恨他長得帥,還贏得一手好詩,最可氣的是這種人梵語考試還得了第一名,深討女弟子們的歡心。”
聽到這裏,張放心中恍然,原來這黑衣人是嫉妒啊,赤裸裸的嫉妒。
“尤其是那個張茵兒,倒追陳大器,喜歡得死去活來!”陳玄卿故意挑起張茵兒的話題,來刺激張放這貨,“我都看不下去,說了幾句,哪知那小丫頭竟然說他有個厲害哥哥也是跟我一樣的築基期,她說她不怕我,她哥哥會來教訓我!”
“她真這麼說?”張放心中不禁暖暖的。
“可不是嘛,我當時就火了,要不是看在她是女流之輩,早就翻臉了!”陳玄卿說道這裏突然話音一轉,“你說她那個什麼狗屁哥哥好像是叫什麼張放屁,張開放屁的家夥有個屁的能耐,兄弟,你說是不是?”
張放嘴角嘴角微微抽搐,不知道該怎麼接口。
“噯,兄弟你說是不是這麼個回事嘛?”見張放不回答,陳玄卿進一步逼問道,一副大嗓音好像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是…是!”張放艱難地應答,同時又警惕地看了四周,確定沒人發現才算放下心來。
“就是嘛,張放屁,一聽就是不入流的下三濫垃圾,聽說還是方寸山的弟子,他要是趕來太白山院,我一定將他打得屁滾尿流,然後在他臉上撒上一泡尿!”
“怎麼樣,兄弟,到時候你也尿上一泡,衝衝晦氣!”
“我….”張放感覺像是吃了一隻死蒼蠅,卡在喉嚨間,惡心地說不出話來,訕訕道,“我還是算了吧。”
自己尿自己一臉,有病啊!
走著走著,張放突然感覺身後的黑衣人沒有跟上。
“到了。”身後黑衣人道。
到了,眼前除了樹還是樹,哪裏有半個人人影,不禁疑惑地回頭。
“啊!”
張放還沒看清楚身後是什麼情況,就被人在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腳,向前跌去,摔了一個狗吃屎。
當他抬頭,驚訝地發現周圍的一切都變了,哪裏還有黑衣人的身影,就連原本鬱鬱蔥蔥的樹木都不見了,自己此刻置身於一個詭異地迷宮中。
張放畢竟是方寸山出來的弟子,雖驚而不亂,他冷靜地觀察四周,自己似乎被困在了一個幻境中,確切地說是一個困陣。
那個天殺的王八蛋黑衣人,把自己引到這裏,到底意欲何為?
陣外,陳玄卿已經解除了黑衣人的偽裝,如貓捉老鼠一般,戲謔地看著無頭蒼蠅似的張放在迷宮中徘徊。
這片樹林裏有著不少幻陣困陣,是太白山院的太上長老為了阻止那些妖怪靈獸來毀壞靈草靈藥而設,陳玄卿身為柳如畫的兒子,自然對其中的門道一清二楚。
陳玄卿扭了扭胳膊,走進陣中,有仇報仇,有怨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