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家少爺啊,”看著施天羽仍是一副很迷茫的樣子,忙又解釋道:“就是如今的承恩公、當年的安平侯,施琅施侯爺的公子……”
“這……這怎麼可能?”施天羽迷惑的問道,這句話也問出了公堂上諸人的疑惑。
“這怎麼會不可能呢?”找到了少爺,了結了十幾年來的心中塊壘,於明成隻覺得一陣的輕鬆,哈哈一笑,當即說道:“還記得當初夫人曾經找你問過話麼?”
“這個當然記得,”施天羽自然是記得那個雍容華貴,和藹可親的貴婦人,“蒙夫人見召,天羽確是有幸聆聽過教誨。”
“是啊,那時夫人就懷疑你是我家少爺,說起來你長得跟侯爺當年也有五六分相像。隻是後來我打聽了當年所有知道你身世來由的人,卻是沒找到什麼能證明你身份的證據。我也曾找過孟夫人,她說是在汴河邊上撿到你的,那個地方離著保護你而死的奶娘遺屍之處有十幾裏遠,現在想來許是奶娘臨死前不知用什麼辦法將你放入河中,順流而下,又被衝到岸邊。而你的名字也是他們給起的,天羽,上天賜予的意思,至於姓施,也是上天施舍之意,如此的巧合,看來這都是天意啊。”於明成感慨的說道。
“那你又怎麼認定天羽是小侯爺呢?”雷破天急急地問道。
“別著急,聽我說嘛,”於明成不滿的瞪了雷破天一眼,“我們也甚是失望,可是夫人卻是記起當年少爺一落生的時候,屁股上就有七點紅痣,排列的就如北鬥七星般,本來我也不知該怎麼說服少爺脫下褲子讓我看看,倒是幸好今日趕上看他杖刑……”
“讓你這一說,他這幾下板子倒是挨得值了,”雷破天有些啼笑皆非的說道。
“也算是值了吧,要不還不知什麼時候能知道呢,”於明成興奮地手舞足蹈,“哎呦,光顧的高興了,要趕緊把這事告訴夫人,夫人知道了還不知高興都什麼樣子呢。”
“對對對,是要馬上稟報夫人,”雷破天也是連連點頭,伸手將施天羽拉起來,“咱們這就趕回去,讓夫人高興高興……”
施天羽有些不知所措的被二人拉了起來。那矮瘦男子當即就竄了過來,將施天羽架在自己肩頭,於明成和雷破天看他跟秦風一起闖了進來,以為他是武館中人,也沒在意。而施天羽卻是奇怪的看了矮瘦男子一眼。這男子濃黑的眉毛,嘴唇上是一抹八字胡,臉色蠟黃,看起來病懨懨的,隻是這一靠近身,一股熟悉的幽香傳了過來,施天羽一愣,細看了一下,當即大吃一驚,低聲說道:“月娥,你怎麼……”
“別說話,趕緊走,”孫月娥低聲說道。
此時大堂中一片混亂,一眾衙役都不知如何是好,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施天羽被人架著向外走去,雷破天也高興看到這個結果,忙喊著:“今天就到這了,有啥事明天再說吧……”
眼看著這事情就要如此虎頭蛇尾的收場,武館的眾人也不禁鬆了口氣,而正在這時,突然有人大喝一聲,“都給我站住……”
“都給我站住……”就在眾人人都以為這件事情如此過去了的時候,這一聲吼叫分外的刺耳。
要知道此時就連薑坤也是沮喪著臉,他怎麼也沒想到麵前這個在青樓妓館中長大的年輕人竟然會是施琅的兒子。施琅,是夏朝曆史上最為傳奇的天才人物,雖然他已經身死十幾年了,可是施府的榮耀去不但不比他在世的時候少,而是比他在世的時候多少不知多少倍。而他的公子那就更不用說了,當年皇上還因為他在戰亂中丟失難過的掉淚,此時若是知道找到了他,就算是再重一點的罪過,估計也會法外施恩的。
可是就在這時仍是有人跳了出來,這一聲大吼鎮住了所有的人,大家循聲音看望去,隻見那禮部尚書郭德冷著臉,大步向大堂門口走去。
“都給我站住,”郭德穩穩的擋在大堂門口,手指施天羽,“把他給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