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武館的眾人中秦風頓時就樂了,自他來到這裏蔣劍怕他惹事,一直是看著他,此時早已是憋屈的難受,看到有人先動了手,秦風那裏還按捺得住:“哎呦,有人比我還著急哪,這怎麼話說的,等等老子,奶……奶……的敢打我施大哥,看我不把你們腦漿子打出來。”
說完,他縱身一躍,跳進人群,缽大的拳頭一揮正打中一人的麵門,那人“嗷”的一聲當即暈了過去,“奶……奶……的,真過癮,我再讓你們打……”
而在秦風身後,一個矮瘦男子也跟著出手,他兩個這麼一鬧,一下就將圍著於明成的衙役們衝散了,於明成借機衝進公堂,大吼一聲“給我住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大堂中的眾人均是一愣,就連坐堂問案的薑坤都有些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的看著於明成闖了進來,而那兩個負責打人的衙役正打得起勁,被衝進大堂的於明成一腳一個給踹飛了出去。
“明成,怎麼是你?你這是幹什麼?”最先認出來人的是雷破天,他們是老交情了,一眼就了出來,心中不禁大急,這大鬧公堂的罪過可也是不小,何況現如今還有如此多的眼睛正盯著呢。
於明成並沒有接話,而是快步上前,緊盯著施天羽的屁股。這兩個衙役可是“打板子”的老手,板子下去隻會是讓人受內傷,這屁股上倒也隻是有些發紅,而就在這屁股上,七顆豆粒大小的紅痣成北鬥七星的形狀排列其上。於明成老淚縱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放聲大哭:“侯爺……侯爺……老天有眼啊,終於讓老奴找著少爺了……”
撕心裂肺的哭聲讓眾人麵麵相覷,前麵兩個正按住施天羽的衙役也是吃驚的鬆開了手,施天羽正閉著眼硬挨板子,突然覺得身旁一陣的騷亂,那兩個按住自己的衙役也放開了自己,正摸不著頭腦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一陣的哭聲,施天羽掙紮著爬起來,轉身望去不禁一愣。
而秦風和那矮瘦男子此時也衝進大堂,看了這情形也是一愣,秦風摸了摸腦袋,憨聲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薑坤此時倒是反應過來了,看著眼前景象,隻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心道:好啊,這還真是有人要跟我過不去啊,我若是輕饒了這些人,以後也就別做這元京府的府尹了,當即一拍桌子,大聲喝道:“你們這些個醃臢貨,平日裏養你們是為了什麼,還不將這些施天羽的同黨給我拿下,若有反抗,格殺勿論。”他到這時候還沒忘記給施天羽腦袋上扣帽子。旁邊的衙役也如夢方醒,忙亂哄哄的上前抓人。
“不可……”
“誰說不……”氣急敗壞的薑坤聞言,本想再逞一下官威,卻陡然發現,這話竟然是夏禹夏平兩位皇子一起發出的,一時有些糊塗了,不過腦子轉的倒也是不慢,忙喝住眾人:“住手,快住手……”
於明成此時卻根本沒注意堂中的事情,隻是看著施天羽說道:“少爺,老奴……老奴可終於找到你了,這些年讓你受苦啦,這都是老奴的過錯啊。”
施天羽愣愣的看著眼前哭得一塌糊塗的老人,他已經認了出來於明成的身份,乃是承國公府總管,平時國公夫人出行他總是隨侍左右的,“於總管,您……您這是怎麼了?”
“少爺,老奴可找到你了。當年老奴引開了追兵,再回來就不見了你,隻有你那奶娘的屍體,老奴當時可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現在老天開眼,終於讓我又找到你了,我……我終於能有臉去見侯爺了啊。”
“這……這是侯爺的骨肉,是當年失散的少爺?”雷破天此時也終於聽明白了於明成的話,當即也激動地全身發抖。他們這些人都是當年施琅從行伍間提拔出來的,在他們心中,施琅的地位是無可替代的,所以施琅雖然最後被追封為承恩公,可是這些人還是喜歡稱之為侯爺,此時聽到施天羽就是失蹤多年的小侯爺,自然高興的手舞足蹈:“我就說這小子……嗨……你瞧我這嘴,我就說天羽看著就是與別人不一樣,這說話做事透著當年侯爺的神氣兒,不愧是施家的種。”
“等等……等等……”,施天羽被他二人說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你們說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