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詩渺,快放開我!”她朝上麵緊緊拉著她的詩渺喊。
“不要鬆手,我求你拉緊我!”詩渺用盡全身的力氣拉住崖壁上的女人,她呼吸沉重,承受不住手中的拉力,趴在地上的身體正在一點一點向上移動,她哭泣,她害怕,她不知所措,甚至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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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內疚感讓詩渺情不自禁地跪了下去,她祈求她的諒解。殊不知直到臨死的那一刻她也從未責怪過她,相反地她還感激她,這一切詩渺將永遠不會知道。她閉著眼真誠地懺悔著:伯母對不起,我沒有拉緊你,原諒我······一滴淚從她閉著的眼睛滑落。一整天她都跪在那裏,臨近傍晚,她想站起來但雙腿卻早已麻木,她坐在地上輕柔著,待她再次立起,腦中卻一陣眩暈,最終還是因為體力不支暈倒在地。
飯菜已經熱了兩次,八點鍾了,少夫人還沒回來,不是說天黑之前會回家嗎,真的後悔剛才任著她的性子,更後悔當時沒有堅持帶她回家。已經派人出去找了,可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她越發擔心少夫人,自從搬進陽家,除了上次外她從沒在起點以後才回來的。不會又像上次那樣吧?榮嫂打電話通知董事長,可秘書告訴她,董事長正在開會。她真的想親自去找她,但她又必須在家裏等消息。
秋日的午夜很冷,空闊的墓地裏有蛐蛐等不知名的昆蟲鳴叫。詩渺依然昏迷在軻轍母親的墓前,一縷縷冷風不斷地吹著她,單薄的襯衫在風中擺動,而詩渺絲毫沒有知覺。漆黑的夜,伸手不見五指,頗有幾分恐怖片的色彩。
想生氣的小孩隨手撿起地上的娃娃,詩渺被粗魯地從地上抱起,這種粗魯的舉動讓她有了一點模糊的意識,抱著她的手越來越緊,緊到她的骨頭生疼。但她無力掙脫,甚至連睜開眼睛都不能。她被扔進一輛車內,車內的暖氣被打開,疼痛的身體漸漸放鬆,恐懼感漸漸消退,不知過了多久她躺在了軟綿綿的東西上,很熟悉的感覺,著分明是自己的床,不想知道是誰帶自己回來的,隻想借此機會好好地睡一覺,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黑色林肯房車停在別墅門口,司機下車為主人開門。下車的男子一身帥氣,充滿青春陽光。體恤衫加牛仔褲再配上板鞋,休閑得有些慵懶。時下最流行的發型,襯托他天生俊秀的臉龐,潔淨的臉上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帥的可以傾到任何女生。管家快步出來迎接他,向他九十度鞠躬,態度畢恭畢敬。
“少爺,別墅已經打理好了,請進!”管家麵帶微笑,伸開一隻手,想他做出請的手勢,藤夙大步流星地走進客廳,隨意的倒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終於回來了!”他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森管家輕手輕腳地走到正在埋頭工作的軻轍身邊,這是他的特權,沒有人可以不敲門隨便出入董事長辦公室,隻有他可以。但他並沒有說話,他不想打擾軻轍,隻是靜靜地站在一邊。
“什麼事?”軻轍沒有抬頭,手中的筆依然在卷宗上來來回回。
“晚餐後您有一個小時的空閑時間,您需要為後天集團五十周年慶晚會去試衣。”一個平穩的男中音響起,他的態度不卑不亢。
這段時間太忙了,他竟然連這麼重要的事都忘了。他用雙手揉著太陽穴,後背靠在董事長專屬的總裁椅上呈閉目養神狀。
“地點在哪裏?”
“陽宅。”
軻轍猛地睜開眼睛,不解的看著森管家。
“SUN集團每年的周年慶都會選擇不同的地點,本城各高級場所均已經去過,而去年在城外的地點不僅費用高,而且給各位貴賓帶來諸多不便,董事長的本宅本就宏大,壯麗不失莊重,並且便利,還可以為集團節省費用,是最佳場所。”
“嗯。”軻轍表示同意。
森管家轉身準備離去。
“等一下,”他又想起了什麼,“今年的女伴是誰?”
“是少夫人,”森管家小心翼翼地說。
軻轍有點微怒,“為什麼是她?”
“少夫人天生麗質,身上又透著與身俱來的高貴氣息,溫柔賢淑,無論是身份上還是修養上都在其他名門小姐之上,她當之無愧。”森管家說的話是肺腑之言,他明白董事長不會對一個說實話的人發火,他更明白董事長心中有少夫人,所以才敢說出來,但卻又小心地看著董事長。
果然,董事長沒有責怪他,隻是臉上的怒意更加明顯,森管家識趣地退出了董事長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