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9月16日,一中開學的日子。
林淩和母親來的比較早,他們到了宿舍之後,宿舍還沒有人,隻有一個已經鋪好的床鋪。挑了一個床位收拾好之後,林淩便急不可耐的送母親離開。送走母親之後,林淩一頭紮進了早已經認識的遊戲廳,一直玩到了晚上7點左右才回到學校。
林淩回到宿舍的時候不僅宿舍的人都在,而且還一個別的宿舍的和分在林淩他們宿舍的同學聊天。林淩自然沒有大聲的介紹自己,隻是靜靜地坐在了自己床鋪上聽他們聊天。那幾個說的歡的最早就把自己的一些信息暴露給了那些聽眾,比如姓名、畢業學校、學習成績等等。林淩印象最深的三個人,—個是自己對麵的上鋪的男生,個子高大、麵無表情的坐那抽煙,大家都有點像躲瘟神一樣躲著他。第二個是自己的上鋪,外號大驢,真名不詳。說話慢條斯理,不過卻是蔫壞的那種。還有一個是大驢的同學,大鳥,戴著一副眼鏡,說話有點結巴,出口成髒,不說說話卻是極為風趣。除了這幾個人剩下的就基本和林淩一樣坐在床上,要麼看書,要麼頗有興致的聽著這一驢一鳥扯淡。
第二天開歡迎大會,開完大會然後就是全校大掃除。集體活動給大家創造了更多接觸的機會,操場上隨處可以聽見那三個經典的交際問題:“你叫什麼”,“你哪個學校的?”,“你中考多少分?”,雙方互問互答完畢之後就是真正考驗一個人的時候了,大多數的人說完這個往往就會把話題轉移到已經過去的中考或者是馬上就要到來的軍訓上,不過仍舊有一些強人在得知對方是哪個學校之後馬上就會說,原來你是那個學校的啊,那你認識XX麼?對方一般會回答,我們關係可好了。這邊馬上就驚訝的說是麼?我和他也是鐵哥們啊。於是原本完全陌生的兩個人通過另一個人瞬間親熱了起來,而身在他方的那位渾然不知到自己無意間已經做了一件大好事,當然如果這兩人以後要是反目,也是那位的造的孽。
林淩這時也和別人攀談了起來,對方叫劉博,是一個體育特招生,這類人一般都性格外向,而林淩這個人隻能說不內向,於是兩個人基本上就是劉博問,林淩答。
“哎林淩,你平時喜歡玩什麼?”劉博一邊揮舞手裏的打草刀一邊問。林淩平時是喜歡看書的,不過這個時候如果回答這個肯定會被人家笑話,想了想說自己喜歡打遊戲機,這也的確是實話。
“啊?你喜歡打遊戲機啊?!喜歡玩什麼?”一看劉博就知道他也喜歡這個。
“98。”
“玩的怎麼樣?”
“很一般。”事實上林淩用一般來形容自己的水平完全是給自己臉上貼金。
“你玩的怎麼樣?”
“我還行。”劉博說這話的時候自豪之情溢於言表,“不過那個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劉博向旁邊一指。林淩順著指的方向一看,居然是同宿舍的李華,就是抽煙的那個。因為抽煙林淩對他印象可是極為深刻的,這倒不是林淩對於會抽煙的學生感到反感,隻是因為他是整個宿舍唯一的一個抽煙的。
雖然還沒有開課,不過已經有不少人去了教室上晚自習。林淩在教室坐了一會覺得無聊就回來了,回到宿舍沒坐多久,已經搬到自己宿舍的鳥—崔雁鵬就進來了,剛一進來就一臉晦氣的喊道:
“哎!大驢!剛才我去班裏看了一下,跟他媽咱們上初中的時候一樣,班裏沒有一個美女。”
“我早有心理準備。”大驢劉軍偉一臉壞笑的說道。大驢的話和表情讓宿舍裏其他的人都笑了起來。
接下來就是白天軍訓,晚上摸底考試。對於考試大家都已經是幾乎麻木了,把精力個興致都放在了軍訓上—都是第一次。
白天過後,所有人的精力和興致都被消磨殆盡了,完全沒有早上的興奮和期待。軍訓這麼難受,肯定有人會想辦法來逃避。下午軍訓的時候17班的一個男生一臉痛苦的走了出來,告訴教官說自己的腳崴了。教官看了看他,點點頭讓他去一邊坐著休息去了。看著他坐在陰涼下麵喝水的舒服表情,一群人嫉妒得要死。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軍訓結束,大部分人都累得半死,當然也有不少精力過剩的湊在一起開始踢足球,打籃球。這時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哎?那不是17班的瘸子?他不是腳崴了不能軍訓了麼?怎麼現在還在那踢球?”眾人一看可不就是那個瘸子,看到這大家自然心裏明白他這是裝,一群人感到又憤怒又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