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 that’s where we are again this year. The chairs are naked out in the yard, this time with the cushions in plastic bags in the garage. Nobody has even attempted to use them, and the only one annoyed by this is our dog, Milo. He keeps looking up at me and wondering when we are going to set up his outdoor dog bed.

“Later,” I tell him. “Right now it looks like rain. Now leave me alone. I’m trying to relax.”

幾年前,G太太和我認定夏日在家的最佳休閑之物應該是兩張木質草坪躺椅,法國人稱之為“貴妃長靠椅”。

我想在這裏他們將木質草坪躺椅稱為“貴妃長靠椅”,這個叫法我不太能接受。等下次我想要打個小盹時,也許我也會蜷在一張“貴妃椅”上的,又或者我要開始將雨衣稱作“油布雨衣”了。

每一年,我們都會將這些椅子從車庫裏搬出來,推進後院,期待著多個忙裏偷閑好好休息的時刻。

今年也不例外,不過到如今它們已經被擱置在草坪上快一個月了,卻沒人上去坐過。一次都沒有。奇怪的是,它們看上去那麼誘人;像是世界上最舒服的東西,說真的(不過我也這樣評論過那些掛在棕櫚樹之間的粗繩吊床,直到我親身爬上去一試才知其真滋味)。

我應該指出的是,這對草坪躺椅在買的時候並沒有配靠墊,這完全說不過去,因為它們就是需要靠墊。G太太從“陶瓷穀倉”買了兩個非常厚實的靠墊,還有一對與之相配的枕頭。我相信這些全部加起來花的錢比那對椅子還貴,因為椅子是從沃爾瑪的網站上買的。

我們買到這兩張椅子的第一年,就把它們移到一棵巨大白鬆樹下的最佳方位,並把靠墊和枕頭扔在了光光的板條上。天,這一切看起來真棒——就像是你在喬治·克魯尼家那無邊際的遊泳池旁邊會看到的東西一樣。

我已經做好準備,打算啥都不幹了。我拿出了我的書,給自己倒了杯冰茶,已經完全準備好來點五星級的享受,懶洋洋地打發時間了。

飲料小托盤從躺椅下方給拉了出來;椅背調到預先設定的四個位置之一。這應該棒極了,但等我一坐下,靠墊和我就像落在滑輪上一樣,從躺椅滑下半截。結果我就像隻死了的六月鰓金龜一樣背朝地麵,四腿朝天。

嗯,這可不舒服。一點都不舒服。這個場景裏獨缺一對馬鐙,一道強光,還有一位婦科醫生。

我回到屋子裏,提起門廳的地毯,切下了一塊將地毯固定在地板的橡膠皮。我把這塊橡膠皮安在靠墊和躺椅之間——搞定!——不會再滑了。

當我坐在那裏時,很快便意識到我所選的那個角度不適合任何一種脊椎動物,於是我試圖做些調整。完全九十度也不好,於是僅剩的選擇便是差兩度完全平躺或是完全平躺。我放棄了閱讀,就這麼睡著了。等過了大約十五分鍾我醒來的時候,我的腰部以下完全麻掉沒感覺了。

我妻子說我應該停止抱怨,於是我激她去另一張躺椅上坐上超過十分鍾。她也做不到。“我覺得自己像是剛做完硬膜外麻醉,”她說。

很難相信竟然有些東西看起來這麼好卻讓人如此地不舒服。

“試試枕頭吧,”她建議說,於是我照做了。開始我把它枕在脖子後麵,但它把我的腦袋抬得太高了,我的下巴都擱在肚臍上了。

“我看起來怎麼樣?”我說,“感覺好像挺棒的!”

“這樣子看上去一點都不舒服。試試把它塞在你的腰背後麵,”她說。

我這樣試了,可以聽到某些可能不應該哢哢作響的東西在哢哢作響。

“你聽起來好像響板。我覺得你老了,”她說。

不管我怎麼嚐試,都沒法舒服點,於是那對躺椅便不受打擾地待在草坪上,除了被當做漂亮的擺設以外別無它用——除非是下雨或是將要下雨的時候。

我們睡得正熟,而我妻子會聽見一點雨聲,然後突然從床上彈起來。

“我的天啊——那些靠墊!”她會大叫道。接著她會穿著睡衣狂奔出去,救靠墊於大雨之中。與此同時,我會待在床上,毫不關心它們在被淋濕後會變得濕巴巴且死沉死沉的。說實話,誰會傻到為室外家具設計靠墊,卻不做成防水的?那些靠墊和枕頭會被亂糟糟地堆在門廊上直到雨過天晴。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G太太找到了些罩子把所有的東西都蓋了起來,就像是寬大的草坪躺椅浴帽。

如今,之前那對吸引人的躺椅看起來就像是並排停泊在後院裏的一對突兀的小露營拖車。

“這可真迷人,”我說道。“你應該照張相,然後發到‘陶瓷穀倉’。沒準他們會將照片納入他們的目錄裏呢。你知道,就是他們在KOA露營地派發的那種目錄。”

更糟糕的是,每次我修剪草坪時,這些躺椅就必須得挪位置。我這樣做了,直到有一天我發現這對蓋著塑料布的易烘烤爐下麵的青草已經長成了兩塊完美的長方形棺材狀。至少節省了我搬椅子和修剪它們的功夫。

而今年我們又一次舊事重演。那對躺椅被光禿禿的扔在院子裏,這一次靠墊們都被塞進塑料袋放在了車庫裏。甚至沒人願意嚐試去使用它們,而唯一一個對此安排表示不悅的是我們的狗狗米羅。它不停地抬頭看我,想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打算為它搭建戶外狗床。

“晚點吧,”我告訴它說。“現在看起來像是要下雨了。現在別來吵我。我打算好好休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