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在屋子裏玩著自己手指的韓佳彤，深吸了一口氣，抬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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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瀟接到電話時，她正在吃飯。
“喂，哪位？……恩，我是……什麼？！好，我馬上過去。”
劉瀟當即扔下吃了一半的飯，一邊往食堂外麵走一麵給羅紫荊打電話。
“喂，紫荊，快到校門口等我，快點，程硯出事了。”
等羅紫荊和劉瀟飛速達到療養院的時候，程硯已經昏迷了很久了，而韓佳彤在床上睡的正香。
“到底怎麼回事？”劉瀟問護士。
“不清楚，我來的時候他已經倒在地上沒有知覺了。”護士說。“他今天早上來說他要對韓佳彤做一件事能讓她變回正常人，讓我們不要打擾他。我們開始的確沒有讓人過去，可是直到一個小時前我們覺得有點不對勁，所以我們就過來看了一下，發現他已經倒在地上了。”
“不是告訴他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了嗎，幹嘛還要過來，而且還不告訴我們啊。”羅紫荊哽咽著說，“他這樣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啊？”
劉瀟搖搖頭：“不知道。”
“發生了什麼事？”床上的韓佳彤突然出聲問。
劉瀟她們都嚇了一跳，劉瀟回過神來問：“你，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沒什麼啊，你們是誰，這裏是哪裏啊，我到底怎麼了？”韓佳彤一臉的不理解。
等韓佳彤明白自己發生了什麼事以後已經是十五分鍾以後了。
“你現在能記得愚人節當天發生了什麼事嗎？”羅紫荊問。
“我隻記得當時吳凡來找我，然後我們聊了一會兒，就不知道了。”
“你不是還給警局打電話報警了嗎？”劉瀟說。
韓佳彤麵露尷尬之色：“那個…就不要提了吧。”
“我們是想問，那個是在吳凡來找你之後的事吧。”
“沒錯，既然你們都知道，我也無所謂了，那天吳凡來找我，說要跟警局開一個玩笑，我聽著覺得挺有意思的，就照做了，後來我就沒有知覺了。”
“好吧，那你回去吧，我們有事還會找你的。”劉瀟禮貌的說。
“恩，好，我還得感謝你們幫了我呢，不然，我現在還不知道處在什麼狀態下呢。”
劉瀟微笑點頭。
韓佳彤剛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問：“吳凡他……是不是死了……”
劉瀟說：“你為什麼這麼問？”
“其實從他知道那件事以後，他就不太來找我們了，他那麼喜歡蘇瞳沫，怎麼會原諒我們，所以他來找我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沒想太多。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死了。”韓佳彤低沉著臉說。
“你的直覺沒錯。”劉瀟看著韓佳彤歎了一口氣，“還有，除了你之外，韋林他們那些人都死了。”
“什麼？！”韓佳彤瞪大了眼睛，“原來就剩我一個了嗎，還真是狠心呢。”
“恩？”劉瀟沒有聽清。
“沒事，我是說，現在我可以走了是吧。”
“是啊。”劉瀟覺得她好像錯過了什麼，但是顯然韓佳彤不想再提。
“那，再見。”
“哦，再見。”
“再見。”羅紫荊這時也把對程硯的關心分出去一點，和韓佳彤告別。
然後繼續看著像睡著一般的程硯，默默地。
劉瀟看著他們，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