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幾天我們就發現了一處磁場異常密集的地區,同時我們還發現了一個規律,隻要是雷雨天氣,這處的磁場就會變得異常活躍。
沒有這台探測器之前我們隻能大至的確定,我們所在的整片區域(從團長所在的營地到這裏的廢棄日軍哨所)都處於一種磁場混亂的狀態,隻不過這種混亂的程度略有不同。
但我們都知道,現在我們的威脅不僅僅在天上雷雨雲,還在不知藏在哪裏的黑洞洞的槍口......
不管怎樣,我們現在的處境很是危險,偷襲的分隊的敵人正體不明,我們完全處在被動挨打的狀態。
整個隊伍人心慌慌,所有人都害怕那未知的槍口下一個就會指向自己,這麼想也是沒有辦法的,敵在暗,我在明,這種心理壓力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承受的住的。
偷襲分隊的敵人無非隻有兩中可能,一個是我們中間出現了內奸或是特務,另一個就是有某種和我們及蘇聯方麵不同的勢力插手進來了。
會是日本人嗎?說實話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戰爭結束不過20多年,要是真有日本的殘兵在這裏存活下來的話,他們還遠遠沒有到無法戰鬥的年齡。
這種人是最為危險的,根本不知道戰爭已經結束了,更不會和你講什麼國際法,隻要碰到就一定會和你拚個你死我活。
雖然可能性不大,這裏有日本殘兵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
伊萬下令整個隊伍全員進入警戒態勢,連我們這些人都發了槍。入夜後所有人盡量睡在一起,每3小時守夜一換班,一班最少三人。
這樣可能對女同誌有些麻煩。總比莫名其妙地死在槍口下要好吧?伊萬說道,“現在我不管你們是男的還是女的,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們不認真的聽從指令就隻有死路一條!我和塔莉亞待遇也和你們一樣!有困難就給我克服一下!你們都是軍人吧!”
當然我們沒有反抗,我們很清楚要是違抗這個上頭都要忌憚三分的蘇聯男人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在等著我們。
緊張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我和陳在海也回到了分配給我的行軍帳篷。看著手中很有質感的54式自動步.槍,我還是對我所麵對的危機沒有實感。
有多久了呢?從入伍那天開始,我有多久沒有碰過槍了?由於小時候的陰影我對槍這個東西很反感,雖然沒有到害怕的地步。但每次見到都會有種異樣的感覺,我無法想象使用這種東西,把子彈射進活生生的人的身體裏會是什麼心情。
當初入伍時做夠不少的軍事訓練,射擊訓練自然是少不了,但我的成績非常糟糕。用教官的話來說,我簡直不像在拿槍瞄準靶子,更像是在故意把子彈射偏一樣。
他曾近教過無數的菜鳥新兵,像我這樣練習了上百次都沒有打中靶子的,真的是聞所未聞。不管怎樣我最後都通過了訓練,射擊也不像個外行人一樣了。雖然還是很差,但在某種程度上我克服了少時的那個陰影。
“我說老蘇。”陳在海叫我。
“怎麼了?”我回道。
“你啊,最近是不是和地質隊的那個女人走得很近啊?”他繼續問道。
這一下就把我嗆住了,我明顯地感覺到有一股血再往我腦袋上湧。陳在海是在說林憶如嗎?我最近看起來是那樣嗎?在我的記憶裏她主動找我來的次數反而比較多,不過就算我說實話陳在海也不會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