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暗影萌動(2 / 3)

許慧笑著說:“你真是戰鬥專家呢。”

徐少才道:“當下樓時,我花了五秒檢查了那輛‘警車’,確實有用普通車加一個警燈作為警車用的法子,但他們想錯了一點,那就是他們根本不是警察,思路不對。車前掛的車牌是滬,車後掛的車牌是京,你說可能是警車麼?”

許慧道:“贓車麼?”

徐少才點了點頭說:“肯定的,而且那兩個車牌也是偷來的,這輛車用來做壞事不錯,當警車也不錯,可惜對我沒有用。”

許慧道:“最令我不解的是,你為什麼走之前要破壞‘警車’呢?”

徐少才道:“我不是泄私憤,我是埋下一個陷阱。你要記住,陷阱不一定是追獵者放的,獵物也可以放陷阱,而且更靈活,更難以躲避。當他們追下來後,那些‘熱心’的群眾會圍上去告訴那些冒牌警察,我把‘警車’砸了,這樣至少能拖延二十秒,碎玻璃在駕駛座上,這樣至少可以拖延十秒。”

徐少才接著說:“當然你是一個大累贅,想帶你迅速離開唯一的辦法就是爆發腎上腺激素。當時我不可能說:‘聖光在上,請賜予我力量!’吧?那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罵人,越難聽,越難聽越好,當時背你就像背書包,不沉。”

許慧惡狠狠地說:“敢說我是累贅?我那麼輕,而且當時為什麼不開他們的車逃呢?”

徐少才直搖頭道:“傻子才開那車走,首先,我不會偷車,我也沒萬能鑰匙,怎麼開?其次就算我會開,往哪裏開?一輛‘警車’裏麵坐兩個青年,像話麼?把警燈扔了再開還是不行,萬一裏麵有追蹤器怎麼辦?”

許慧歎了口氣道:“唉,怎麼說都是你有理。”

徐少才得意地說:“經過我那簡單的改造,那輛‘警車’變成一個名副其實的移動炸彈,沒有警燈,一輛普通的麵包車,擋風玻璃碎的,裏麵坐著五個‘警察’,像話麼?交警看到不攔下太怪呢。一開也不行,那有警察把開來的警車丟棄的?開到一半丟棄也不行,被真的警察看到豈不順藤摸瓜,把他們老巢端了。所以他們隻能開‘警車’,這下中招,熱情的群眾,紮屁股的碎玻璃都來了,越急越亂,越亂越急,最後隻能灰溜溜地回去。我們往哪裏逃的方向都不知道,怎麼追?就算有人指引,拐了一個彎後怎麼找?我拐了二十多個彎,穿了三個小區,兩座大廈,翻了五次牆,你說怎麼找?”

許慧道:“你反偵察能力不比陰冷差呢。”

徐少才道:“過獎,我的命可沒那麼容易給別人。其實,當時完全可以不用那麼匆忙,那兩個冒牌警察打不開安全門,必然回頭拖其他三個同伴離開,發生這種事,正牌警察馬上就來了,他們不會傻到坐著等死。”

趁他大發言論時,許慧也掃清了盤中餐,用紙巾擦了擦嘴道:“記得你昨天說過,如果我們一有麻煩,陰冷的麻煩會更大,你具體說下。”

徐少才用餐刀敲著打擊樂,道“對於陰冷而言,這世上有四種,平民大眾,警方,大流氓,小流氓。平民大眾不會怕他,也不會敬畏他;警方恨不得抓住他把柄槍斃他,一個四處重傷他人依然‘逍遙法外’的人,是社會的隱患;大流氓怕他;小流氓想打趴他。”

許慧不解問道:“在我眼裏,陰冷勉強算是個好人,他讓那麼多流氓變成遵紀守法的‘好人’,為什麼警方還要敵視他?”

徐少才道:“這就是一般人的看法,你要明白,軍隊,警察都是暴力機構,也是抗暴力機構,沒有強大的軍隊就沒有強大的國家,沒有高素質的警察就沒有安定的社會。無論陰冷打的是誰,他都是濫用暴力,他不是警察,沒有權利傷人,如果不是陰冷後發製人,他早就在監獄中度過餘生了。”

許慧冷笑道:“這讓我想起以前一男子貧窮落魄,搶劫不成,劫持了一個女子,一女警假扮平民送礦泉水,突然射殺那男子。”

徐少才淡淡的說:“這件事我也聽過,有執法過度之嫌,但總體而言,她做的還是對的,公開對法律挑釁就是賭博。”

許慧道:“賭什麼?”

徐少才淡淡地說:“賭自己還能活多久。”

許慧憤憤不平地說:“想想這男子的父母多可憐,肚子外出打工,落魄無奈出此下策,他沒搶到一個銅板,沒傷到人質一根汗毛,死的那麼冤,他父母以後怎麼辦?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