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褚弋陽收回目光起身向樓上的房間一步一步地走去,關上門,沒再管她。
對不起,這件事情我沒的選,你可以有很多孩子而我今生隻怕隻有希望一個孩子,為了他我冒不起一點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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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弋陽微醺著張臉,右手拿著一瓶白蘭地側躺在落地窗前,眼睛迷離地看著錢年和拖車工人協商著,不一會兒拖車公司的人就把她的車拖走了,而她自然也跟著拖車公司的車一同消失在他能及的視野範圍內。
褚弋陽對著隻有路燈照著的行道冷笑一陣後,又自覺無趣地仰頭將那剩下的半瓶一口悶了。他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在做什麼,明明是在毫無辦法的情況下砸了她的車,逼著她不得不來見他。可是這個結果卻是這麼的讓人難以接受。
她居然在離開他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和別的男人生下了孩子,那孩子的模樣像極了他的父親,伶俐的樣子,漂亮深邃的眸子,還有像她母親一樣漂亮,笑起來迷人的梨旋渦,小小的,可愛的。。可盡管如此再可愛又怎樣?也是她背叛他的罪證。
前幾日自己還像傻子一樣的和她要求她要複合,今天,今時今日今刻才知自己真是傻到可以,在她眼裏這樣像傻子一樣的在她麵前演猴戲,唱猴戲到底成了什麼?
笑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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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半夜,錢年才拖著冷得不行又累的不行的身子回到公寓,一進門就聞到刺鼻的尼古丁。轉頭尋去就看到Tim站在落地窗前,微風從半開著的夾縫裏肆意的吹進房間,窗簾隨風擺動,手上的煙頭還在漆黑一片中閃閃發光。
打開燈就看到Tim正在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手上的煙頭快要燃到盡頭還在拚盡全力得企圖留下它曾存在過的痕跡。
錢年也盯著他,不同他的是她在盯著他的眼的同時蹙著眉的眸子也輪轉於他的指尖之間。Tim拇指一瞪把煙頭彈出窗外,剛剛還被珍夾於指尖之間的煙頭,此刻就像一件垃圾一般在空中幾個完美的上下360度旋轉後從二十六樓的高樓落下,火光早已熄滅。
Tim明明就站在離她不到十步的位置,可他的聲音就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一般:“你變了。”他頓了頓,繞有深意地看著她:“回國之後的你行為舉止都變得不像你了。”
錢年蹙眉:“什麼?”
Tim譏諷一笑:“什麼時候起九點的門禁就此打破?!”
錢年一怔,眼神閃爍不定的試圖解釋:“我有事必須去。”
Tim眼中的笑意徒然更盛:“狡辯!必須?!什麼時候必須這兩個字比起小希望更為重要了?你走的時候他其實不想讓你為難,故意裝睡。要是平時的你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情,今天這個必須居然會。。”他說道一半情緒激動不已,許是顧及房裏已經睡著的小希望,別過臉穩了下情緒,壓低聲音接著道:“他剛剛問我,媽媽這麼辛苦都是因為我嗎?。。工作有那麼重要嗎?比起優渥的生活我想他更希望有一個隨時陪在他身旁的媽媽,而不是來去匆匆的媽媽。”
麵對Tim的質問錢年無言以對,臉上除了熱辣辣再無其他感覺。
等了許久也不見她回答,Tim失望地看了她一眼後轉身關上窗戶,繞過她在她的身側頓了下回了房間。啪一聲的關門聲提醒錢年,這時的客廳除了她再沒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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