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年一愣,Tim生怕她拒絕,又道:“想當初你坐月子的時候,我們不也是同住一個屋簷,這個不是借口。”
聽他這麼一說,於情於理她都沒有理由不答應。再想想也是,他這國際大明星的,就這麼刺啦啦的住進酒店,怕是到了最後假沒的享成不說,成天隻得蹲在酒店躲狗仔沒有自由。國內的狗仔可一點也不遜與國外,隻怕還會稍勝一籌。蹲點什麼的,隻要有價值就是一兩個月他們也會衣不解帶的盯著。
錢年:“。。可以是可以,隻是你自己出門之類的要小心一點,今天機場那麼一鬧,隻怕大半個上海都認識小希望了,他要是出去也要全副武裝了。”
達到目的,能屈能伸。Tim立馬保證,以後他父子倆出門一定包裹的密不透風的,決計不會在發生像今天這種類似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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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雖然昏暗,但在這個不大的房間裏還是能清楚的看清裏麵簡易的擺設。
一個小型的衣櫃,上麵貼著辛普森一家的全家福貼貼紙,靠在牆角一排還沒擺滿書籍的書架,認真看去就能知道裏麵最多的就是中國的曆史典故和名家趣事。除此之外就是一張充滿童趣的兒童床,房間裏沒有什麼家具,從這點可知房間的主人來的有多麼的匆忙,打得準備房間的人一個措手不及。
錢年側躺在一張不大的兒童床上,拿著一本書,右手枕著小希望,手掌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曹操是個聰明的人,他在心裏盤算道:這一下可糟糕了,找不到水,這麼耗下去,不但會貽誤戰機,還會有不少的人馬要損失在這裏,想個什麼辦法來鼓舞士氣,激勵大家走出幹旱地帶呢?”
故事正講到高潮部分,桌上的電話就響了,錢年拿起電話看了眼顯示屏上,咬唇翻了個白眼,看了眼胳膊處有著害怕和望眼欲穿的小希望,狠下心腸把手機調到靜音,接著講:“曹操想了又想,突然靈機一動,腦子裏蹦出個好點子。他就在山崗上,抽出令旗指向前方,大聲喊道:“前麵不遠的地方有一大片梅林,結滿了又大又酸又甜的梅子,大家再堅持一下,走到那裏吃到梅子就能解渴了!””
手機用久了,人就好像會和它產生心裏感應一般,一直亮個不停的手機,提醒著她打這通電話的人似是有什麼緊急非要她接不可的事情。
按了接聽鍵,壓低聲調:“什麼事?”
“怎麼這麼久!”他的聲音聽起來與往常的有些不同:“我家進賊了。”
錢年嚇了一跳:“人沒事吧,報警了嗎?”
褚弋陽頓了好一會:“沒有,也沒丟什麼。”
這話一說出口,錢年鬆了口氣,腦袋裏除了褚弋陽,他又在耍花招之外,別無他感。
許久不見錢年出聲,褚弋陽又道:“你停在院子裏的車——被砸了。”
“什麼?”
褚弋陽略停了停:“你最好過來看看。”說完不待她回答把電話掛了。
錢年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他剛剛說他進賊了,而那賊什麼也沒偷,隻是把她的車,砸了!這是說明情況?褚弋陽得罪了人,所以人家趁他不在的時候把她的車誤以為是他的車砸了,泄憤?
這個理由雖然說得通卻漏洞百出。
錢年低頭看了眼此時睡得正香的小希望,牙一咬下床,拿了件大衣和坐在客廳看球賽的Tim說了聲出門了。
錢年前腳剛出門Tim後腳就進了小希望的房間,看到他此時正睜著眼出神地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Tim走過去,低著頭問:“沒睡?”
小希望保持那個動作沒有看他:“媽媽這麼辛苦都是因為我,是嗎?”
Tim有些動容:“小希望。。”
忽的,躺在床上的小希望一改剛才的頹廢之姿,笑得很是歡樂:“媽媽剛剛講到曹操指著梅林對著將士們說話。爹地接著講好不好?”
這種跳脫Tim並沒有多大反應,慈愛地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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