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na雖有些不解,但還是在錢年的示意下坐著jack的車離開了。
目送房車駛離之後,褚弋陽沒說一句話,接過泊車小弟遞過來的鑰匙上了車。錢年站在原地吹著北風,還在猶豫著要不要上他的車,就被‘滴滴滴’的車鳴聲催促地不由得她多想。
錢年剛上車還未坐穩就被急速開出地慣性震得險些讓她嘔血,保險帶雖然有綁但是這麼快的車速還是讓她臉色發白地扣緊座位墊,謹防他一個急刹車自己會一下子彈飛出去。
——
車子一停下,錢年就飛速地解開帶子下了車,單手支撐著行道樹狂吐了起來,褚弋陽就站在旁邊冷眼看著她吐。
錢年差點把膽汁都吐出來,吞咽著緩了好一會才覺得自己的三魂六魄已經回來了,隻是腦袋還有點悶悶嗡嗡作響。
怒盯著褚商政,怒吼:“褚弋陽你有病啊!想死你自己去啊!幹嘛拖著我啊!你無牽無掛的死了一了百了,我還有一個。”
褚弋陽挑眉:“一個什麼?”
錢年別過臉不去看他:“沒什麼。”
褚弋陽從都來不會把一個人生氣說出來的話放在心上,多做解析。靜了幾秒鍾,問:“還記得這是哪裏嗎?”
錢年聞言抬頭看了看四周,身形一僵,臉色微變,由於剛剛吐過所以並不是那麼明顯,可仔細看看還能看到那一條條好似龜裂的痕跡。
褚弋陽向前走了兩步,深吸了口氣,好似要將整個肺都塞滿這裏的空氣:“這六年來,我曾無數次路過這裏卻從來沒一次停留過,因為這裏對我來說就像一個氧氣稀薄區,多呆一刻都會讓我窒息。
給我個理由,收下我媽的錢離開我,讓我像個傻子一樣的在這裏等了五個小時,恨了六年多的理由,給我一個。”
錢年好笑道:“我又不是真的愛你,有人給我錢,對於窮瘋的我為什麼不拿?為什麼不走?”
‘砰’的一聲,原本握在他手上的礦泉水瓶子砸在地上,裏麵的水流出來和地上的雪交織在一起。
一個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別跟我說這個,六年前的理由你覺得我如果相信還會再問一次嗎?”
奮力掙脫了好一會除了得到疼就是疼,手腕還是緊緊地握在他的手上,看到這種情形錢年索性也不再掙脫:“你們有錢人說你們真會玩還是真不會玩,你們的手段窮人學不會,你們的技巧窮人也學不會,你們的遊戲窮人一樣學不會。但,兔子急了還咬人,窮人也有選擇是否願意被愚弄的權利。”
褚弋陽臉色頓時一變,目光也有刹那凝滯:“什麼意思。”
錢年:“賭注。”
褚弋陽兩片薄唇抖動:“什。。什麼?”
錢年看著褚弋陽,目光疏淡而銳利:“你覺得這裏的空氣稀薄,我覺得更稀薄,你像傻子像了五個小時,我呢?就是在這裏,我們的開始,富家子弟們賭局的開始,也是我這個傻子的進行時。你窮其一切製造的驚喜,我歡呼雀躍享受得不得了,恨不得宣告全世界,告訴所有的人們我的幸福。可最後呢?
你贏了一輛新型跑車,我輸了全世界,我所以為享受的幸福至頭至尾都是一個笑話。原本是你們富人們的遊戲,為什麼要把我平淡的人生牽扯其中?為什麼?為什麼?因為你說——那很好玩!”
就是這四個字把我從天堂打下地獄,從此萬劫不複。
褚弋陽反駁:“我承認剛開始的時候是因為打賭才接近你的,可是。。”
錢年捂住耳朵:“我不想聽,縱使你現在的理由再多,亦或是你真的愛我,可那又關我什麼事,六年的心驚膽戰,柴米油鹽把我磨得已經沒有力氣在去接受回應什麼了。
關於那錢,不管你信或是不信,我從來沒想要拿自己的感情去換錢,但是真的走到那一刻。那些錢雖然我很卑鄙,無恥的要了,但再選一次,我還是會拿,我有不得不拿的理由。為此因為那錢讓你自尊心受到損傷我很抱歉,這兩個月我也會盡我所能。再見!”
趁褚弋陽還在晃神的時候,錢年攔了輛出租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