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疑惑告別了熱情似火的李學長,錢年踩著高跟鞋從十二樓大約性地過了一遍後就向八樓出發,不為別的隻因為八是錢年的幸運數字,會給她帶來好運,所以每到一個新環境她習慣性的就會到八樓逛上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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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走到哪裏都是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較好的容顏,及腰的卷發再配上一件米白色流蘇中短裙,腳上搭著一雙當季流行的Gucci裸色高跟鞋,整個人看上去低調奢靡,簡潔大方,性感中略帶些俏皮。
這樣一身裝扮讓與之擦肩而過的人無不側頭、駐足觀望。原本以為自己這樣已經很低調了,看來這種在國外稀疏平常的裝扮到了國內就略顯的有些誇張引人注目,在公司是這樣,早上在公交車站和公交車上也是這樣。
錢年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等下一定要去商場買幾條牛仔褲,慫一點可是她最拿手的不是,大不了就回到大學時期,隻要這顆聰明的大腦袋還在自己的脖子上安然無恙地放著,即便做回那個很傻很天真的自己也不會再過一遍那種loser的人生不是。
就這麼邊走著邊合計著,原本十分安靜的走廊突然從拐角的房間裏傳出了一陣爭吵聲,一向奉行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八字名言的錢年不加思索停住要在向前的步子,原地來了個九十度大旋轉往回走。
莊子說:道法自然,該來的總會來避也避不了。
既來之,則安之!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這門學問錢年自打出娘胎一來就已經運用的遊刃有餘,SO,避禍這種事對她來說小菜一碟。極速向前走的錢年一心隻留意前方,並沒有想到越不想發生的事情就會越降臨在自己的頭上,一個杯子就這麼從窗戶裏飛出來,在離錢年腳還有兩公分的地方摔了個稀巴爛。
看著那碎瓷四溢還有塊竟在自己的腳邊不到一公分的位置,錢年慘白著臉咽了口水呆愣在那裏。
看到這一情況裏麵的人相繼失語跑出來,看到地上的碎渣,林經理上前一步關心地問道:“小姐,你沒事吧?”錢年兀自慘白著臉沒有接話。
原本坐在裏麵還在獨個生氣的那個叫Jason的男明星抬首頓足間,無意中看到錢年低頭不語的側臉,整個人像被雷打到一般呆若木雞。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寒著一張臉一把扯過還呆愣著的錢年,眼光如隼一般的直視錢年還呆愣的眼睛,仿似想要透過這雙清澈見底的大眼睛直達她的心房,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的。
“Jason,你們認識啊?太好了,剛剛那杯子在這位小姐的腳邊碎了,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她?”蘇經紀人還在惱怒適才林經理的舉動太衝動找不到緩衝點,現在這位小姐真的是上天派過來幫自己的。
蘇經紀人還在心裏感謝天,感謝地,還沒來得及感謝耶穌,感謝西方諸佛的時候,就被Jason那吃人的眼神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受傷了?在哪?別怕,別抖,我在。”Jason半蹲著身子捧著錢年的玉足在那裏仔細的檢查著,手上根本就不敢太用力,彷如捧著一樣價值連城又極其易碎的珍寶般生怕會弄疼她。
別怕,別抖,我在!
以前甜到心坎的六個字,現在就像六把帶著鋒利鋸齒的鋼刀一樣,來回切割著她的心,痛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此時的他,著急的臉,關心的語氣,腳掌傳來的他那獨有的溫熱的體溫,錢年仿似還是那個十八歲那個什麼都不懂,拒絕一切生物、事件的靠近,隻縮在有他的世界裏感受著他給的關心和溫柔,還有甜到心底裏的愛意。
人常說幸福太多溢出來就會變成不幸,以前她不信的現在她信,以前她信的,現在的她再不會相信了。
壓抑極劇顫抖的心,握緊雙手穩住顫抖的身體,克製極盡失語的嗓子:“先生,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還保持那個動作的Jason身形明顯一怔,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精致,整張臉就如同她剛才說話的聲音一樣冷的讓人打顫。
“抱歉,我認錯人了。”
“沒關係。”
“Elaine小姐,可找著您了,這是總經理讓我給您的。”是李喬的秘書剛剛來回進出的那一個,接過工作牌,很是歉意:“謝謝,怪我自己忘了,害你跑地氣喘籲籲的,辛苦你了。”
“Elaine小姐太客氣了,那我先上去了。”知道她們的工作忙,點頭致意:“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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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回當看客收獲頗豐,搶過錢年還來不及收到包包裏的工作牌:“錢年。Elaine。光明。好名字。”
無視話裏的調侃之意,一把奪回工作牌放進包包裏:“謝謝誇獎。”
看著錢年遠去的背影,Jason痞子似得扯動嘴角,微笑道:“你們不是讓我接那部電視劇,我接,條件就是,我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