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始料未及的情況也被我們的“超級資料員”小玉陸續從前方記者那邊搜羅整理了起來。因為按照往常的經驗,在事情的真相沒有浮出水麵之前,來自各方麵的假想和猜測都是可以納入參考資料之列的。
“還真是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些媒體跟咱這裏的那家考古小報一樣,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就進行這樣的報道太不嚴肅了!第一,這兩家媒體的記者隻是通過其他媒體了解的情況,再通過其他媒體發過的照片給專家看,然後專家就下了結論;第二,如果說是化石,人們都知道化石要經過上萬年或幾千萬年才能形成。這個生物是70年前的,而且有的見證人看到它當時還喘氣;還有的人看到它當時已經死了,但身體已腐敗,說明它是死了不長時間,70年前應該是活的東西。70年前活的動物,能說它是一個化石嗎?”早就對資料做足了工作的文小玉有理有據地跟其他幾個人說道。
“就是。這就是艾美麗之前所說的炒作。”陸小飛附和道。
“還不是為了引人眼球,滿足大家的獵奇心理。我們隻管順著自己的思路往下走就是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莫多倒是挺淡然。
不過讓大家失望的是,壞消息很快傳來,在當地媒體的幹擾之下,出訪記者接下來的幾條調查都沒有什麼收獲。小分隊感覺調查再次陷入了迷茫。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文小玉在通過互聯網查詢相關資料的時候,一篇文章引起了她的注意。
文小玉忍不住內心的狂喜,當即就撥打電話與出訪的記者取得了聯係,把這個新的線索告訴了他——文章中提到黑龍江的大慶也曾經有龍降臨,而且與營口的傳聞極為相似。但是第二天文小玉卻接到記者的回複——這個文章中提到的親曆者已經故去。
壞消息接踵而至,莫多氣定神閑,他頗有大將風範地跟自己的“屬下”說:“我們這種調查方法太保守了,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周了,我覺得是時候來個大的動作了。”
“為了給這個轟動的事件有一個準確的交待來點兒大動作也未嚐不可。不知道隊長所說的大動作是什麼?”王子暄油腔滑調地問道。
“跟麻爺爺商量一下,到專業部門對“龍骨”來一個科學判定!”莫多回答說。
說服麻爺爺的的工作出乎小分隊意料的順利,或許是東西珍藏了這麼多年,麻爺爺也希望讓它的身份得到一份證明吧!
於是,剛剛結束出訪調查的記者帶著一堆各方麵的相關資料,王子暄帶著爺爺的寶貝“龍骨”,文小玉書包裏揣著整理好的林林總總,一行人滿懷期待地來到了事先聯係好的海洋水產學院,他們選定在這裏對“龍骨”進行第一次正式的科學鑒定。
來到海洋水產學院,兩位80多歲高齡的老專家對此作了解釋,他們早年曾是營口水產高級中學教師,對當年營口天降巨龍的傳聞也略有耳聞,然而當他們看到圖片時還是充滿了驚異。盡管如此,他們還是無法判定骨片和圖片上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動物種類,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此物絕非是魚類。
“一番鑒定之後,龍骨到底是不是龍的骨頭還是沒有個準確的答案。唉!”王子暄端著爺爺的木匣子歎氣道。
“其實,現在世界上還有很多人類難以解釋之謎。比如,我國新疆的喀納斯湖水怪、吉林長白山天池水怪等等。或許這隻水族類巨型動物也是一個永遠解不了的自然之謎呢?”莫多如數家珍地說道。
“不如我們再到自然博物館找我之前采訪過的劉工程師看看怎麼樣?”同行的記者這時候提出了一個建議。
“反正東西都拿出來了……”王子暄似乎對查明爺爺這幾片骨頭的真實身份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距離楓葉學校不遠的自然博物館是國內建立最早的自然博物館,己經有近百年的曆史了,它在地質學、古生物學以及海洋哺乳動物學等方麵的研究具有相當實力。小分隊對這些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然而,當這5塊骨片掂在劉工程師的手裏時,他給出的答案令人們大吃一驚。
“我一眼就看出它是、馬的牙齒,第四紀動物牙齒很常見的東西,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沒問題,那肯定是馬的。食草動物和食肉動物牙齒有鮮明的區別:食草動物的牙齒咀嚼麵有一些密致構造,而且比較平,吃草時起研磨作用;食肉動物牙齒都比較尖利,後麵的磨牙比較少,是那種狼吞虎咽式的,用獵齒把東西吞到肚裏去,所以一看就能看出來。”他接著說,“通過顯微鏡可以觀察到牙齒的紋理,從而進一步證實骨片的動物類型,這是一匹野馬的牙齒。它的紋理和現代馬牙齒的紋理幾乎完全一樣。年代的測定也超出人們的想像,這5塊骨片的年齡並非隻有70年,而至少要在一萬年以上,也就是說,它們已經是化石了。這5塊龍骨,也可能是當時這個動物身上的骨骸,也可能是其他動物身上的。因為他自己收藏的這幾塊龍骨,並不是當時他親自從龍身上摘取下來的,而是別人贈予他的。和當時的動物是不是一體,我們都不好說。我們覺得現在應該對這個‘龍骨’進行更精細的科學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