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琯陶……誰啊你?”柳亦村一時間還想不起。沉吟片刻後,他忽然發出了一聲恍然大悟的聲音。
“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靳嚴的那個馬子吧?”
“馬……馬子?”謝琯陶微微一愣,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對,我就是他的馬子。”
“這可真是稀奇啊,你居然會打電話給我。說吧,有什麼事情?”柳亦村豪爽的笑了一聲。
“那個,我想問你一件事兒。”謝琯陶小聲問道:“你知道江淺雲已經離開意大利了嗎?”
“誰?你說淺雲?”柳亦村了一頓,隨即一副茫然的語氣道:“不知道啊,我這幾天一直沒有去見她。”
正在這時,謝琯陶忽然聽到電話那一頭傳來了一陣極為嘈雜的聲音。
那是種聽起來類似於爆炸所產生的轟隆巨響,還有劈裏啪啦酷似放鞭炮的聲音,再加上人們的驚叫和怒吼,聽起來極為混亂。
謝琯陶提高了語氣道:“你那邊好像有些吵,你在做什麼呢?”
她問了這一句後,結果柳亦村卻沒有回答,接著就聽到電話那邊突然響起了兩聲極為清晰的搶響,並且還有彈殼墜地所產生的金屬碰撞脆響。
謝琯陶被這近距離的搶響震的耳朵發麻,連忙蹙著眉頭將手機拿開了幾分。
“請不要介意,我現在正在和另一幫人爭奪地盤。你等一下,我去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再和你說。”
聽到那邊傳來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謝琯陶即使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那戰場之上火熱的氣氛,她不由得為這個男人捏了一把冷汗。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啊?
直到那邊的噪雜聲變得小了不少,柳亦村的聲音再次響起。
“現在好了,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你說江淺雲已經離開意大利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謝琯陶從那震驚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她緩聲說道:“看來你還不知道了。江淺雲在三天之前已經回到京城來了。據她所說,她好像無法接受和你繼續在一起了。”
“你說什麼?”柳亦村似乎是感到有些震驚,接著他的語氣急切了起來,並且變得極為嚴肅。
“她說不能跟我在一起,為什麼,我們之前不還是好好的嗎?”
聽到這個男人變得急切起來的語氣,謝琯陶忽然開始同情起這個男人來。
“她說她受不了你殺人,還有受不了你身上的血腥味。或許在她看來,你幫派的身份還是讓她有些接受不了吧。”
電話另一邊,柳亦村陷入了冗長的沉默。
謝琯陶知道他可能是無法接受這樣一個殘酷的事實,這個男人的心緒已經變得混亂起來了。
畢竟他是那樣的愛著江淺雲,即使她已經身敗名裂,即使她曾經深陷被包養的醜聞,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愛著。
然而,付出所有的真心卻換來這樣一個結果,任誰都會感到無法接受吧。
“我知道了,但是我想她可能有些多餘的擔心了,明明我可以保護她的周全的。”柳亦村的語氣裏帶著失落和不甘。
又沉吟了片刻,隻聽他接著說道:“謝謝你特意打電話來通知我,明天我就會趕到京城去,我要和她當麵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