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見到你,就能見到你!”趙桓楚低聲喃喃自語:“不錯,你從沒有離開過,秋玲,謝謝你,直到此刻我才明白了,你我相知相惜如此,談何遺憾?”此話一出,眼前光影流轉,自己再一次坐在了書桌前,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秋玲姐,等等,我馬上就來!”
打開了門,隻見蘭秋玲站在門外,奇怪地問道:“我都沒出聲,你怎麼就知道是我啦?”
趙桓楚笑道:“最近我武功大進,你走到樓下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是你啦。”
……
一幕幕的場景和經曆緩緩流轉,而趙桓楚卻心念不動,重新將那段經曆完完整整地經曆了一遍,隨著那一幕幕過往漸漸地遠去、消散,他重新走回到自己在閑鶴真人指點之下入座的那一刻。
緩緩睜開了眼睛,頓覺身心寬泰,內外圓融,所有心魔盡數化去了,趙桓楚忽見閑鶴真人正用一雙清澈晶瑩的眸子微笑著看著自己,連忙從軟墊上起身然後端端正正地跪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師禮:“多謝前輩指點護法之恩。”
閑鶴真人颯然道:“好好好,想不到三日三夜入座退思入神就可將心魔化去,著實了不得。想當年貧道坐關三十六日方才度盡,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啊。”
趙桓楚驚道:“我才坐了三天三夜?”
“怎麼了,你覺得自己該坐了多久啊?”閑鶴真人嗬嗬笑道:“習武之人坐關曆劫,定境中哪怕是百歲光陰,現實中也許不過彈指一揮間而已。”
趙桓楚頓時了然:“我還以為……嗯,若無前輩指點,晚輩哪能這麼快就破了心魔關障?”
“你倒先不忙謝我。”閑鶴真人道:“你我現在雖無師徒之名,但卻已有師徒之實,我且問你,可願真心拜我為師?”
“前輩乃是武林中一代宗師,德高望重。”趙桓楚低頭道:“隻是晚輩家傳《春秋正氣》,有無家中尊長允可,實在不敢貿然另飛高枝,這一節還請前輩多多諒解。”
閑鶴真人拈須道:“你說得也在理,你家傳《春秋正氣》已頗有幾分火候,所謂功夫上身揮之不去,武當派豈能欺奪別派傳人?其實我在知道你的往事以後,早料到你會如此了。這樣吧,若你願意,你我隻算教外私人之間的師徒,不入武當派門牆。貧道藝業雖然算不得有多高深,但是眼界還是有一些的,你現在內外武功已入內門不能無人指點,不知你可願讓我擔當此任啊?”
趙桓楚這才埋頭再拜:“弟子趙桓楚叩見師父。”
“哈哈哈,好好好。”閑鶴真人顯然心情非常好,伸手扶起他來:“老道可撿了一個便宜徒弟了。”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方巴掌大小的烏木令牌來:“這個你收著,雖然你不算是我武當派門下,但畢竟是我閑鶴的徒弟,有了這方真武令,你就自由可以出入紫霄聖境,也不枉咱們師徒一場了。”
“紫霄聖境?”趙桓楚心中不解,但還是雙手接過來問道:“那是什麼地方啊?”
閑鶴真人招呼他坐下了,道:“紫霄聖境是本門一處世外淨土,乃是當年張三豐祖師武功突破武皇境界以後所開辟,雖在紅塵中卻隱於世外,常人不可見。”
趙桓楚聽了大吃一驚:“那不是傳說中仙家才有的洞天福地嗎,武功能達到這種玄之又玄的境界?”
“怎麼不能?”閑鶴真人問道:“你可知道內家有十三關的說法?”
趙桓楚:“有所耳聞,但弟子隻知道前六劫內容,分別是一疲二病三漏四魔五如常六無常,其餘的卻無緣知曉。”
閑鶴真人點點頭:“你說得不錯,後麵七層分別是七破立、八哺乳、九脫換、十登雲、十一輪回、十二全相、十三武皇,這一十三層境界有法可證,有途可達,這也是各派流傳至今的內家功夫共分十三層境界的原因所在。唉,隻可惜當世沒有那等驚才絕豔之人,無人能領略那武皇境界是何等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