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大武當】第十七章銘心刻骨無悔去(1 / 3)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隨著幾個家常小菜上桌,天已經烏沉沉黑了下來,一輪明月高掛,從窗外潑進來些淡淡的光,蘭秋玲解下了圍裙,拍了拍雙手:“好嘞,大功告成,吃飯!”

趙桓楚聞言坐到了桌前提起筷子:“我先嚐嚐你手藝進步了沒有。”說著夾了一塊回鍋肉送到嘴裏:“嗯,不錯不錯,確實不錯。”

蘭秋玲見他吃得香甜,臉上頗歡喜:“真的,那我也嚐嚐。”說著也夾了一塊,誰想才剛進嘴,噗地便吐了出來,趕緊拿起礦泉水狠狠灌了幾口:“誒,你這人怎麼這樣,做人要誠實,不好吃就是不好吃,騙我幹什麼?”嘴上雖然如此說,心中卻高興。

趙桓楚:“鹹就鹹點嘛,你知道我老家叫什麼?”

蘭秋玲:“我怎麼知道,你以前從沒跟我說過你老家的事情。”

“馬首見鹽亭,高山擁縣青。雲溪花淡淡,春廓水泠泠。”趙桓楚:“這是唐代詩聖杜甫在路過我老家的時候寫下的,我老家就叫鹽亭了。咱們那裏一直盛產岩鹽,所以當地人的口味就一直很重,這鹹味,有我老家的風采。”

“這可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蘭秋玲沒有動筷子,看著趙桓楚的臉道:“這才幾年功夫,你這個當初可算半個文盲的少年人現在居然滿腹文章了,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趙桓楚拿老家口味重來說事自然是逗她開心的,但就算是口味重,但這鹹味實在太重了,真要全都吃下去不鹹死怕也得被齁成個半殘,指著一桌子菜:“那這些菜怎麼辦?”

“這還不簡單?”蘭秋玲:“浪費了怪可惜的,要不咱們石頭剪子布,誰輸了誰吃,怎麼樣?”

趙桓楚一挽袖子:“好啊,誰怕誰啊,來來來,我從小到大石頭剪子布可還沒輸過。”這一句話還沒說完呢,忽地屋子裏一暗,不知怎麼的居然在這當口上停電了。

蘭秋玲噗嗤一笑:“還沒輸過呢,黑燈瞎火的,看都看不見,還石頭剪子布。”

趙桓楚站起身來,他此時內功不淺,有暗中視物之能,從床邊的櫃子裏拿出了一根兒蠟燭點上了,道:“這不就有光了?”

就這樣,兩人你來我往地石頭剪子布,也不知道是趙桓楚運氣是不是太背還是他故意容讓,四盤菜竟然全被他倒進了肚子裏,鹹得他直伸脖子,喝了足足四瓶礦泉水。

時間過得真是快,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十一點多,蘭秋玲看了看牆上的掛鍾,道:“哎喲,時間可不早了,我該走啦。”說著便要站起來。

趙桓楚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右手猛可一伸,一把握住了蘭秋玲的手:“秋玲,別走,能讓我好好看看你嗎?”

蘭秋玲掙紮了幾次,奈何趙桓楚握得甚緊,隻得坐下來:“我就在這裏,你要看就看吧,你今晚是怎麼了?”說著還伸出了另一隻去試了試趙桓楚的額頭。

趙桓楚站起來順勢握住了她另一隻手,走到她旁邊,將她輕輕地擁入了懷抱。蘭秋玲雖然年齡比趙桓楚要大上一兩歲,但這經曆也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隻覺一股濃厚的男子氣息湧來,不由得心旌搖蕩,不可自持。

盡管兩人有情,互相之間卻從未點破,幾年來雖然見麵機會頗多耳鬢廝磨,但畢竟還是守之以禮,趙桓楚也從未有半分的輕薄舉動。這夜也許是下意識的,趙桓楚盡管一言不發但卻做出了如此舉動,那層薄薄的窗戶紙自然而然地便捅開了。

蘭秋玲站起來脫離了趙桓楚的懷抱,嗔道:“你倒是膽子不小,敢對我耍起流氓來了,就不怕我把你銬進了局子裏?”

趙桓楚哪裏容得她再一次飛走,上前一步擁住了:“到了此刻,我才知道你對於我來說是多麼的珍貴,秋玲,不要走,不要離開,好不好?”

蘭秋玲今天被趙桓楚連續抱了三次,第一次嚇了一跳;第二次是剛才心中多少有些害羞,同時還有些抗拒;第三次也就是現在,聽到趙桓楚的言語,卻自然而然放鬆了,伸出了雙手攬住了趙桓楚的脖子,兩個人就這麼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