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大武當】第八章行俠切莫輕他人(2 / 3)

蘭秋玲微笑道:“要學就得好好學,不做點準備可怎麼行?前幾天我工作忙,晚上睡得晚,所以實在沒什麼力氣起個大早。”

趙桓楚擺手道:“解釋就算了,你是六扇門的公家人,貴人事忙,我理會得。不過呢,醜話說在前麵啊,既然要學我這套功夫,我說的你可都得聽著。”

蘭秋玲走過來將背上的背包往草地上一放:“沒問題,我保證不反駁就是了。”

趙桓楚擺了個架勢:“你先看我打一遍,盡量記住動作,然後我再告訴你其中的技巧。其實這套動作最難的反倒不是這些外在的架子,很快你就知道了。”說著將那一百二十七個動作放慢了速度打了一遍,打完了以後,趙桓楚問道:“記住了嗎?”

蘭秋玲眯著眼睛:“嗯,記住了七八成,也許你再打幾遍我就都記住了。”

趙桓楚:“能記住七八成已經相當好了,我當初學這個時候是我老子手把手一招一式地教我的,就這樣我還花了一個多月才全部學會呢。”

蘭秋玲:“你剛才說最難的不是這些外在的架子,那麼什麼才是最難的?”

趙桓楚:“我這套動作是我家傳武功的築基功夫,而我家所傳是內家武功,想要把這套築基功夫徹底學會僅僅記住架子是不行的,需要配合內息導引,做到內外相合,然後習練這套外功才能收到最好的效果。”

“內家拳?”蘭秋玲不以為然甚至有些不屑地道:“我在警校的時候,也有標榜什麼內家拳的,真打起來也不過如此。”

“那是他們沒練到家,也許連門都還沒摸到。”趙桓楚:“誒,我剛才說什麼來著?”

蘭秋玲伸手一捂嘴:“額,對不住,我習慣了。”

趙桓楚擺擺手:“沒什麼,你不用道歉,要說練到家的話,連我自己都還不行呢。我老子當年教我的很多東西,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我隻能撿我明白的告訴你了。”說著侃侃而談:“所謂內力其實咱們每個人都有,就像老子說的那樣‘百姓日用而不自知’,你可以認為是一種比較獨特的身體力量,它潛藏在咱們的身體血脈之間,想要運用它就得認識它、喚醒它。”

“喚醒它?”蘭秋玲想了想:“怎麼喚醒?”

趙桓楚掰著指頭道:“中華武學博大精深,從起手修習以及側重點上可分為內外兩家,又因為精神源流上分的話,又可以分為佛道儒三家。我家傳武功屬於道家內功一係,所以引導喚醒的方法也源自於道家了。”

蘭秋玲:“喂喂喂,我可是信仰馬克思主義的!”

趙桓楚:“我也不信神佛啊,修習道家武學可不一定非得信道教。道家和道教是兩碼事,雖然兩者之間有些聯係。這是我爹跟我說的,其實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的。”

蘭秋玲卻說:“你不明白我大概有些明白。所謂道教是東漢張道陵創教,奉老子為教主,以《道德經》為最高經典,然後結合咱們中國本土的神道信仰體係而逐漸形成的土生土長的宗教;道家卻是春秋戰國時期的一個學派,老子是開創者。嗯,的確,兩者之間區別很大。”

趙桓楚:“哦,是這樣啊,我卻不知道呢。”

蘭秋玲:“你接著說吧。”

趙桓楚點點頭:“我所學的內功起手式,也就是喚醒自身內勁的法門的口訣就倆字‘無為’!”

“無為?”蘭秋玲神色有些古怪:“什麼都不做,這樣就能練出內勁,吹呢吧你?”

趙桓楚差點叫出來:“無為可不是什麼都不做啊,準確地說應該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該怎麼做絕對不做’。習武之人必修內養功夫,道家內養之功最重要的核心要義就是無為二字。舉個例子吧,比如說你睡覺的時候,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蘭秋玲:“睡覺就是睡覺啊,什麼該不該做?”

“睡覺就是應該休息了,這是身體的自然的規律,人累了就該休息。”趙桓楚道:“換句話說,隻要躺下睡覺,身體睡了腦子也睡了,胡思亂想就不該做,做夢也不行。無為的反義詞不是有為而是妄為,明明該睡覺的時候腦子卻在那裏想這想那,這就是妄為,因為你應該形神一體,身心皆睡才是合度的,應該的;做夢也是一樣,明明睡著了腦子卻還不歇空,這也是妄為。多夢的人身子骨往往都不好呢。”

蘭秋玲一聽有理,點點頭道:“如果這樣說倒的確有幾分道理,不過真要做到你說的那種狀態,恐怕就不容易了。”

“那當然啊。”趙桓楚有些得意起來:“不過的確能做到的,內家功夫的內功修養,首先要學會的就是入座凝神,無為而覺。打坐既是一種鍛煉的方式,也可以是一種休息的方式,無非這種方式特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