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城說:你隻不對我心軟。
左城說:我隻對你心軟。
多麼不公平待遇,隻是,這就是愛情。
江夏初沉默,長睫在他掌心扇動,很快,很亂。半響,似乎安靜下來,推開左城的手,她睜眼,清明得似乎預謀:“左城。”
喚了一句,沉吟須臾,她眸子些許複雜纏繞。
“我們做一場交易吧。”
他的女人啊,總是不妥協,他的女人啊,總是站在與他對立的那一方。
叫他心疼得瞻前顧後,不知如何是好。
左城笑了笑,唇邊美得好似幻影,一閃而逝,轉冷:“夏初,你贏不了我。”
明明篤定的語氣,如何聽出了細微的輕顫。
對於江夏初,左城還真是沒有一點把握呢,對上江夏初,哪一次他不是勢在必得,又有哪一次不是一敗塗地。
所以,這話說得太滿了,可信度太低了。
江夏初懷疑的拖著長長的語調:“是嗎?若是籌碼是我呢?”
江夏初隻是輕笑,便晃了左城的心神,她看著他的眼,越發溫柔。
籌碼若是她……左城啊,怕是要血本無歸啊。
這明顯是預謀,左城知道,還沒開始,這個女人即將笨拙的計策便開始在摧毀他所有的理智、原則。
江夏初膽大妄為起來,那也是驚為天人的,她對著左城笑,掀開被子,起身,然後,一粒一粒開始解睡衣的扣子。
“用我交換,左城,你覺得我會輸嗎?”她動作不緩不慢,每一下都牽動了左城所有思緒。
這個籌碼……
他伸手擒住江夏初的手,阻止她的動作,眸子微紅,有些局促,似乎想要閃躲,卻在隱忍,聲音有些暗啞:“你在做什麼?”
做什麼?很明顯啊,美人計!
好吧,她掐算的精準,左城毫無抗體。對一個自己愛到骨子裏那麼多年的女人,要是左城還能坐懷不亂,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似乎料中了這一點,江夏初唇邊難得露出那樣狡黠的笑,推開左城的手,慢條斯理的繼續,嘴上回答:“交易。”
這個淡漠的女人,瘋狂起來,原來也沒有下線,真不知道和誰學的。
左城咬咬牙,聲音嘶啞:“用你自己?”
江夏初動作還在繼續,脖頸下白皙的皮膚在燈下若隱若現,左城眸子閃躲的慌亂,隻是始作俑者還平平淡淡:“除了我的身體,我什麼都沒有。”手上一頓,她尋著左城的視線,“你不想要我嗎?”
不想要?都說左城不近女色,隻不過,他滿腦子裝得都是自己的女人,她居然問他這樣的問題,真不知道該說她膽大妄為好,還是腦子短路好?
左城黑色的眸子,覆了一種灼灼的溫柔,似乎更美了。
愛生念,生貪,生欲,此時這些東西便在左城眸中翻滾喧囂著,他極力壓下,聲音低沉,極致性感:“夏初,不要做鋌而走險的打算,也不要低估了一個男人的欲望,所以趁早停手。”手握著她的手,越發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