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來。你為何不勸勸塍玉?”
酒兒一邊哭泣一邊站起身來,回想和塍玉相識的過往:“我本是三和群的農家女子,姓萬,後家裏太窮,為了養活幾個弟弟,父母狠心把我賣入青樓,那時我才九歲……。”
正因為九歲入青樓,所以青樓裏的人都叫她酒兒,久而久之,她自己都忘記了本來名字。酒兒十三歲開始被逼著學習琴棋書畫和各種與人歡好的套路和招式。十八歲時成了青樓的一枝花。塍玉少年時所受折磨實極慘酷,後又被藥物催生其武功境界,對他的性功能有很大的損傷,使塍玉有中等的陽萎之疾,多年來在性愛上極其自卑。塍玉成為鐵血暗衛,一次生死搏殺任務後被人拉到青樓,包下酒兒後,酒兒與塍玉共進鴛鴦浴,見其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傷疤,激起酒兒母性的嗬護和疼愛,酒兒用盡所能並配以藥物,盡力刺激塍玉,終於治好了塍玉的難言之疾。塍玉感念酒兒,為她贖身,終懷上塍騰。
“夫君其實深知自己朝不保夕,每日對我和騰兒嗬護備至,不想那顧引河為把夫君徹底鎖住,不僅給他下了劇毒,也把我們母子送到這偏僻小村,一年之中,會有人帶我們母子去見夫君一麵。夫君給我的銀子我都給了押送我的官差和這東家,想保塍騰平安康健,但我也知道他們留下我母子二人,隻是為了能以此要挾夫君。如今夫君已死,我母子二人沒有利用價值,且我也知道他們的不少醜事,必是死期將至,小哥你能來此地告知我夫君死訊,酒兒感激不盡,請小哥速速離去,我身中毒藥,騰兒年幼必被他們斬草除根,這鄭姓東家可有辦法聯係到城裏的官軍。”
酒兒說到後麵,已然跪倒在地:“公子你快走,再晚恐來不及了。”
“已經來不及了。”楚風揚笑笑。
酒兒大驚失色。
“公子好警覺,竟然可以察覺到我在門外。”鄭姓男子的聲音。“我已讓人告知村長,他已帶人過來,嗬嗬,今晚你們誰也走不了了!”
楚風揚心裏有點鬱悶:本不想弑人,現在看來,弑人真的沒得選擇一對弱小母子,受這種磨難,也算抵了塍玉的罪孽吧。
“騰兒!”酒兒一聲驚呼。想起在偏房的兒子。
“塍騰沒事,他在窗外。”楚風揚擺了下手,他的神識已可外放,自然知道這個小屁孩已來到後麵的窗外。
酒兒一把把窗戶打開,從窗下把塍騰抱進來:“你怎麼在窗外?”
塍騰說:“我看到王嬸到偏房來,以為她要打我,就躲到豬圈裏了,天黑她也沒找著我。後來見她出去了,就過來找你們了。”
“這位公子!此**和小雜種必死無疑,我看你是一介書生,哎,真是可惜啊。前日子就有信來,讓我做了這對賤人,我還在聯係買家,不想你這賤人,還想私逃!”鄭姓男子洋洋得意,心裏想著楚風揚的銀錠。
楚風揚輕輕一歎。“你抱好塍騰,我去去就來。”
楚風揚拉開房門,見鄭性男子拿了一把弑豬刀,那王氏則左手拿一火把,嘴裏不斷罵罵咧咧。遠處隱隱有不少人影,也有的人是執了火把。當下也不廢話,也懶得再看這惡毒夫妻兩人,左手一個火球術直接讓這對惡夫妻變成黑灰。然後回轉房裏,對酒兒母子道:“走吧。”
酒兒沒有看到楚風揚的神通,有點奇怪外麵沒有了聲響,神色仍是戚然:“小哥,帶著我們你走不遠,官軍應該馬上會到。你如是我那夫君所托之人,請帶了塍騰離去,讓他在一個平靜的地方做個普通人吧。”
“官兵沒有什麼可怕的,這些是村人,我不想多造弑業。哎。先委屈你們了。”
困仙索把母子二人纏了,一閃身出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