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劫人(1 / 3)

白雨航正在為自己的仕途傷腦筋。

顧權不知是哪輩子修來的德,生了個好兒子,顧引河真的聰明啊,在金龍帝國最頂級的學院裏也是那麼出類拔萃,居然攀上了三王爺這樣的高枝!顧權到了群府裏,聽說要到帝都去。哎,當初還是狠不下心,送得不夠多啊!他奶奶的,都是那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婆娘,說三說四,讓我少送點,氣死我了。現在好了,連送都送不進去了!說我老了,我他娘的腦子又沒有老!

二十年的光陰,白雨航已經從一個一陣大風就能吹得飄起來的“竹竿”,變成了一個大腹便便的老者,白雨航想著顧權拍著他的肩膀說的一句話:“歲月是把弑豬刀”。回來後還在回味著這句話的內涵,是說自己是頭豬?

一大堆的破事,這幾年凶案不少,據說出了個什麼叫“鬼影”的用刀的獨行盜,不僅驚動了群府,還驚動了世家的人,捕快這幫人也不知在搞些什麼,這種劫盜怎麼就抓不著,是要找時間罵罵這幫貨了,還說人少,少個屁!冬天到了,旱的時間有點多,收成很差,他娘的上麵讓交的稅卻一毛都沒少,還讓不讓我們活了?農田水利的破事也得自己主持,哎,身邊能用的人怎麼會這麼少?婆娘又在說兒子去帝都的事,要讓兒子象顧引河一樣,怎麼可能?!自己的兒子有什麼樣的本事還不知道!看來自己再往上爬的空間非常小了,需要給自己和婆娘留些養老的銀子,從哪裏弄?鹽稅?碼頭?賭坊?嗯,都有空間。現在要趕緊搞一下了,明天還要升堂,真有點頭疼。

丕離神秘失蹤的事情白雨航也十分清楚,丕離由黑轉白也是白雨航的操作,但白雨航斷然沒有想到這竟然和二十年前的那位楚豐饒夫婦有關,私下裏他和主薄也私聊過,“丕離?那是一個特別的混蛋,但有的時候,這種混蛋也有用,並且還有大用。誰做了他?天知道。他做了太傷天害理的勾當,他的仇家太多,明的暗的多的是,查?怎麼查?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十有八九就是一個死案。死案這些年少了嗎,你把他婆娘安撫一下,再鬧就嚇她一嚇,懂不?”白雨航很清楚,很多事情,時間可以洗白洗幹淨。

白雨航一直覺得自己的主簿比起自己來,差得不是一點半點,但這家夥和世家可以掛得上一點邊,自己的兩個護衛也是他找過來的,雖然不算太趁手,但有時也用得上。

白雨航正在為自己和家人的後路殫心竭智之時,他不知道,在離他的縣衙十條街開外的的地方,他一生中最致命的敵人正在想方設法地準備靠近他,擇機而噬!

楚平正在苦練。已經打探到群府的拍賣坊裏有“築基丹”這種東西可以拍賣,但價格極高,據說一顆品級一般的“築基丹”就相當於一個普通家庭三輩子的收入,自已現在還沒有這麼多銀兩的儲備,還有就是修真者的交易是一種“靈石”,聽說這“靈石”裏麵儲存有精純的能量,可以為修真者吸取。這都是楚平沒有見識過的物事。

楚平兩條腿上都綁著沙袋,把捕快的短裝外套脫下後,穿了一件單褂,已是初冬天氣,風裏的寒意已相當濃鬱,楚平一趟拳打下來,已額角有汗,院裏那棵老槐樹上已有不少“雙刃刀”的印痕,現在楚平已可以肯定,自己能夠用這種奇形暗器準確地擊中百步以內的所有物事,哪怕是懷有一定功力的武者。

“雪就要下來了吧。”楚平看著天色,喃喃道。

“香兒,他如果出來,叫什麼名字?”楚平把耳朵貼緊梅香鼓脹的腹部,仔細聽著,“這小家夥,腿腳這麼有勁,都要踢出來了!”

“是挺鬧的。”梅香皺皺眉頭,眼睛裏卻全是幸福。“這麼有勁,一定是個男孩。平哥,名字你取好了。”